柔夫人没那本事把人打发走,但打发老账房做冷板凳还是行的。
春喜暂时遏制住怒气,将那账本拿过来瞧了瞧,可等她看见屈夫人和老太太院子里削减后的份额时,直接气笑了。
“砰!”
一巴掌拍在桌上,春喜怒道。
“老太太跟屈夫人一个月的银子就少了一两,我们侯夫人可是一下子少了四十两,这能一样吗?”
那年轻账房脾气倒是也硬气,抱着手,上下把春喜打量了一遍说道。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老太太跟屈夫人,是咱们安庆候府的长辈,蓝夫人怎么了?”
“蓝夫人即便是当家主母,那也只是个晚辈,她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又花不了什么钱,一个月十两银子,够她吃的了,再说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账房先生还阴阳怪气的说道。
“蓝夫人不是有个铺子吗?听说挺挣钱的呀,实在是不够花,那就花自己的钱呗。”
“毕竟安庆候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要吃饭呢,总不能只顾着蓝夫人,不顾着老太太和屈夫人的嘴吧?”
“你!”
春喜气的要死,但却一时半会说不出什么,总不能真拿老太太跟屈夫人说话吧?
眼前这王八蛋就是故意的,拿屈夫人跟老太太出来堵嘴。
但春喜可不是好惹的,她早就受了一肚子气了,该说不说,这一切明摆着是唐少柔那个贱人故意的。
她没说话,咬着牙直接翻起了账本,果然看到自己意料中的东西。
她再次一巴掌拍在桌上,然后点着青山园的月例份额。
“行,蓝夫人是晚辈,一下子把月例从五十两削减到十两,你说的有道理,那青山园呢?唐少柔论起身份地位,不如我们侯夫人。”
“她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怎么有五十两?我就没听说哪家勋贵人家的当家主母的月银比一个小娘还要低的!你这是想干嘛?简直大逆不道!”
方才春喜准备翻账本的时候,那个账房先生就准备阻拦了,只是没拦住。
如今春喜这么一问,倒是把那账房先生给问的噎住了。
两边就要闹起来的时候,突然外面响起唐少柔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讨人厌的声音,春喜愤怒的回头瞪了过去,然后就看见唐少柔穿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金碧辉煌。
没错,唐少柔穿的跟个首饰盒似的,仿佛是把能拿得出手的金银珠宝都带脑袋上了,看了扎眼的很。
春喜直接讽刺起来。
“柔小娘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想问问,咱们兰心苑的月银怎么一下子只有十两了?”
“反倒是柔小娘你青山园的银子,一下子涨到五十两,要不你解释解释?不然今天这事儿没完!”
唐少柔眼睛一眯,冷笑一声,上前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春喜的脸上。
春喜都被打蒙了,反应过来之后,怒瞪着唐少柔,下意识想还手,却被春杏一把抓住。
此时,这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几乎都是唐少柔特意安排好的自己人,根本不怕春喜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