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隼恭敬道:“殿下英明!”
凌楚寒点了点头:“去吧,记得,声势闹得大一点,别留下痕迹,即便是留下痕迹,也不能留下咱们的痕迹。”
“毕竟我那几位好兄弟,可比我有本事多了,说不定,就是他们弄出来的呢。”
殿下这是连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墨隼心里给几位皇子各自点了一根蜡,随即恭敬的退下。
殿下胸中有丘壑,看来是不必自己操心了。
……
安庆候府。
大门外聚集的百姓们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京城是没有宵禁的,主要还是因为天子脚下,有士兵来回巡逻,一般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更不必说这种权贵云集之地,这烟花柳巷也不乏恩客,宵禁了可就让这些人没有了去处。
可即便如此,一大群人堵在安庆候府外面也不像话,最重要的是,这天都黑了,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安庆候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真有负荆请罪的诚意,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去了,哪用得着等到天黑?
这天一黑,就算真要负荆请罪,也没人看,关键是没诚意呀。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们都议论起来。
“哎哟,还以为这屈渐行虽然是个败家子,但好歹也是安庆候府的侯爷,这继承了爵位,总有些担当嘛,没想到居然连门都不敢出,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人家可有担当了,这不方才回京城,就用自己的军功给心爱的女人换了平妻的名分,而且人家方才不是带着孩子一起回家了吗,这还不够有担当?”
有人笑着阴阳怪气。
“哈哈哈,说的也是,只可惜他的担当不是给正妻的,你们说,这屈渐行是不是跟苏蓝有仇啊?再怎么说苏蓝也是当家主母,这正妻的母亲病了,就算不是被他给气的,他也得上门拜访一二吧。”
“啧啧,这倒好,连问都不问一声,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我说,他们安庆候府这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我要是苏蓝,就算出身商户,我也得和离,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和离不能随便说,马上有人反驳。
“这话严重了吧?就算屈渐行这次做的不对,可到底是侯爷,还是苏蓝的夫君,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苏蓝就算是再孝顺,这种时候她还是得向着婆家人,那可是她后半辈子归处。”
不管人群怎么议论,也不管各自站在哪边说话,总而言之,安庆候府的名声臭了是事实,以及屈渐行是个没担当的男人,也是个事实。
大家嘻嘻笑笑的各自散了,一直守在安庆候府外面的护卫也将这些人的议论听了个清楚,看着众人远去,也不敢耽误,赶紧进府禀报了。
……
眼前是一片漆黑,屈夫人头痛欲裂,缓缓睁开眼睛,却只看到光线昏暗的床幔。
嗓子有些干,屈夫人正想喊人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丫头的声音。
“春桃姐姐,外面的人都散了,但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方才外面的护卫过来学给奴婢听,奴婢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夫人。”
屈夫人当即愣住,脑子也瞬间清醒。
是了,还有大事没处理呢!
不过……外面的人都散了?这什么时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