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小辈当然可以省一省,只是我没有想到姐姐的丫鬟反应这么大,那春喜说话也过分,我正跟她解释呢,可是她就直接对着我骂了起来,还骂了特别难听的话。”
唐少柔眼睛红了起来,声音也哽咽了。
“妾身再怎么说,也是柔夫人,是侯爷在皇上面前特意抬回来的平妻,要是被一个丫鬟骑在头上,着实是有些丢人。”
“更何况,如今妾身手上还掌握着掌家权,春喜就敢这般跟我说话,要说这背后没有姐姐的意思,妾身是绝对不信的。”
唐少柔挺直腰背,故作坚强。
“不管有没有姐姐的意思,这都是不行的,妾身就是想要略施小惩,谁曾想姐姐听到动静就立刻赶了过来,还把我的脸给打伤了。”
说着说着,唐少柔就开始老一套的倒打一耙。
屈夫人又不傻,哪里不清楚唐少柔的那些想法和小心思?嗤笑一声。
“唐少柔,你知道你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你最可笑的一点,就是你把别人当傻子,你自己蠢,却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
“你别忘了,苏蓝在你之前,可是在安庆候府当了许多年的侯夫人,你方才进门几天,就敢这般在我这个婆母面前挑拨离间,你这条舌头倒是挺会说,就是脑子不好使。”
这话十分讽刺,看不上唐少柔的很。
唐少柔却觉得自己委屈坏了,她顶着这么一张猪头脸过来,就是为了给屈夫人看的。
屈夫人又不瞎,应当是看见了吧?
即便一开始是她先挑事儿,那也不该单方面的指责自己啊,自己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再说了,她只是苛刻苏蓝的月例银子,也没有完全不给,不是还给了十两银子吗?
这十两银子,放在普通农户家庭,那可是够吃一年的,怎么就不能让苏蓝一个月来花了?
而且她又没有少了屈夫人跟老太太的那一份,屈夫人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就是了。
非要赶着管这个闲事。
越想,唐少柔心里的不平就越多。
但屈夫人到底是屈渐行的亲生母亲,唐少柔真不好把人给得罪狠了,毕竟上次在祠堂的教训,她可是记忆犹深。
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挑拨,不过很快她就有了主意。
只因为苏蓝今天在账房说的那堆猖狂的话,苏蓝是怎么说来着?
说等着自己找屈夫人或者老太太出头,只要敢告状,她就敢认。
也就是说,苏蓝根本不怕了?
别人唐少柔可能不了解,但经过在安庆候府这些日子的摸索,她也算是了解了一些关于安庆候府的事情。
不说别的,屈夫人跟老太太即便表面看起来再温和,骨子里也是有一股不容智慧的规矩。
他们的规矩很简单,二人的辈分,在安庆候府是最高的,就得让敬着。
而如今安庆候府正经的晚辈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有几个?似乎也只有苏蓝了。
可要是苏蓝这个听话恭敬的晚辈突然不听话,甚至有异心了呢?
唐少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抬脸看着屈夫人,委屈的解释。
“屈夫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呀,妾身只是长远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