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渐行还石破天惊的喊道。
“微臣对银子没有兴趣!都是为朝廷要的银子,为百姓要的银子,为皇上要的银子,微臣可没有拿过一分一毫!”
他这话一出,仿佛是为了打他脸似的,京兆府尹突然从外面进来,愁眉不展的说道。
“参见皇上!皇上,微臣不该这个时候擅离职守,但微臣有本要奏,京城有三家钱庄突然一起告发玉珠阁,说其欠债不还,想请微臣做主。”
“可是这欠的银子不是小数目,足足十万两,且借银子的还是屈侯爷,他们找不到屈侯爷,只能告到微臣这里了,还请皇上示下!”
这话一出,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屈渐行的脸上。
一个御史立刻站出来说道。
“皇上,正好微臣这里有本上奏!屈渐行嘴上说着对银子没兴趣,可这人虚伪的很,他假借皇上的名义募捐,实际上拿到了银子全部私吞了,都在他平波侯府里藏着。”
“微臣也不是胡说,是有人亲眼看见,甚至连平波侯府的老太太也参与其中,亲眼看见老太太带人把银子运回去的!”
这御史生怕大庆帝不相信,还带来了人证,以及物证账本。
不管人证物证是真是假,总而言之,此时的屈渐行成了众人围剿的对象。
屈渐行也知道所有人在做局,针对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且这么激烈。
他一脸希冀的看像大庆帝,这都是皇上让自己做的,皇上肯定不会相信的。
谁知道大庆帝却冷漠的扫了他一眼。
大庆帝就算是九五至尊又怎么样,他也需要臣子的侍奉,才能当得了这个九五之尊。
屈渐行惹了众怒,还没把屁股擦干净,那就是又没能力又没脑子。
为了一个屈渐行,得罪满朝文武,那肯定是不行的,反正银子都已经到手了,大庆帝并不介意卸磨杀驴……不,还有句更好听点的——
飞鸟尽,良弓藏。
更何况,屈渐行还算不得什么良弓,大庆帝不管是迫于压力也好,还是为了掩盖自己在此次强行募捐银子里的作用,直接顺了众人的意思,处置了屈渐行。
“屈渐行!你胆大包天,居然敢私吞募捐来的银子,朕太失望了,一定要罚你!”
大庆帝直接撤回了屈渐行身上所有的职位,把人贬为了白身,不仅如此,还罚银五十万两,这是要抄家的节奏!
除此之外,还要打屈渐行二十大板。
屈渐行根本无从辩解,或者说,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摁倒在地,在满朝文武,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二十大板,紧接着被丢出皇宫。
屈渐行很不甘心,回到家才发现平波侯府里也乱糟糟的,值钱的物件正被一些不知道哪来的人搬走,拉着管家一问才知道是周掌柜。
就是那几个小掌柜,要拿东西抵债。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还不等屈渐行发脾气,朝廷的人也来了。
东西没有被周掌柜几个人搬走,直接被朝廷的人接手了。
虽然周掌柜几人没有得逞,但这些银子也没重新回到屈渐行手上,而是被朝廷来的人接管了。
那人还当着屈渐行的面,让他赶紧带人离开,因为从平波侯府搜刮了一遍,并没有凑够五十万了,所以整个平波侯府都要收回。
也就是说,如今的屈渐行,连个家都没有了,屈渐行还趴在木板上,还是不甘心,立刻让管家送自己去苏家。
老太太这次没有反对,眼睁睁的看着,哭红了眼睛,心里也希望苏蓝能在这时伸出援手。
若苏蓝能掏出五十万两银子,把这个钱还上,她就不再找苏蓝的麻烦,肯定好好对待这个孙媳妇儿。
屈渐行满含期待的去了苏家,苏蓝也见了他,只是面色冷酷,直接拿出了和离书。
“你按一下手印,我就替你还债,不然的话,你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屈渐行不敢置信的瞪着苏蓝,可是对上那张冷漠的脸,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摁下手印。
谁知道苏蓝却只给了他十万两。
“这不够!”
屈渐行立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