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康!哈不嘎鸡胡我起拉?”
就在春杏后悔不已的时候,唐少柔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声。
带着情绪的开口,扯动了脸上的伤,唐少柔又疼的直抽气。
春杏反应过来,赶紧上去搀扶。
又羞又恼,脸上又疼的唐少柔气的一巴掌扇在了春杏的脸上。
“贱人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她张牙舞爪的在春杏身上又抓又挠。
春杏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脸,可依旧被抓乱了头发和衣服,躲避不及,连胳膊也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反应过来的春杏除了后怕,就只有恐惧了,要是慢一点,她这张脸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春杏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她赶紧跪在地上。
“柔夫人请息怒!这是在外面,不定有什么人经过,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呀!”
嘴上说是不能让人看笑话,实际上,春杏是在保自己。
这个节骨眼上,说其他的唐少柔不会听,只能往丢人上面扯了。
等过了这个出气口,唐少柔冷静下来之后,自己挨打的可能性也小了许多。
总而言之,得先保住自己的脸。
古语有言,恶人自有恶人磨。
虽说春杏和唐少柔要说谁最恶,一时分不出个高低。
但论这坏心眼子和恶毒手段,二人还真是半斤八两。
但偏偏春杏就捏住了唐少柔的软肋,至少在此时此刻,唐少柔还真把春杏的话给听进去了。
原本还想再动手扇春杏两巴掌的唐少柔收回了已经扇到半空的巴掌,没好气的瞪了春杏一眼。
“你倒是长了张巧嘴!”
春杏松一口气,讨好的说道。
“夫人,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一歇吧?您这脸上的伤,得赶紧上药,不然就怕留疤呀。”
这话也让唐少柔十分在意。
她浑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张脸了,男人都是那样的,好色。
自己就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美貌是她唐少柔最得力的武器,绝不能因此没了。
她立刻说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找药!”
春杏也不敢含糊,立刻朝着随公主一同前来的太医的帐篷去了。
毕竟是公主组的赛马会,肯定是有太医随行的。
这赛马场上,又最容易磕磕碰碰,若是没有太医,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也来不及出手。
虽然方才唐少柔闹腾的水花有些大,但赛马场这么大,除了女眷们这边被迫看了一场好戏,男人们其实只隐隐听到一些风声。
到底没真正看见这场好戏。
至于太医们,除了被叫来的何太医,其他自然也是不知情的。
这个节骨眼儿过去讨药的春杏倒也十分顺利,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一瓶上好的生肌膏,连忙给唐少柔火辣辣的脸颊上抹了。
不得不说,是宫里来的好东西,抹上之后清清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