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新年的那天晚上。
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陡然从梦中醒来,习惯性的想靠近温沐白,却靠了个空。
温沐白不在。
这个认知让她神思瞬间清明起来。
她找了出去,在房顶上看到了温沐白。
“小白?”
温沐白看过来,眼底是浓浓的阴鸷和自我厌弃。
确认了来人,他转瞬间恢复了正常:“媳妇儿,怎么醒了?做噩梦了?”
唐半夏看他直到这时候,还强装无事的样子,喉咙里好像被堵了一天棉花似得。
憋闷的慌。
她没答话,顺着梯子爬上了房顶:“媳妇儿,你上来干嘛,上面挺冷的。”
唐半夏坐到他身边:“吹会风。”
温沐白:“白天再来吧,晚上冷。”
“晚上安静。”
唐半夏看他穿的单薄,把军大衣给他披上,自己窝到温沐白怀里:“小白,我知道错了。”
温沐白系扣子的手一顿:“什么错不错的啊。”
唐半夏身后是温沐白微凉的体温,眼前是皎洁的月光,她轻声道:“不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
“嗨,这事啊,你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我懂。”
唐半夏沉默了一下,说:“是我的问题,没考虑到你的心情,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没生气啊。”
唐半夏自顾自的说:“小白,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们生死相托,世界上再没有比我们之间更亲密的人了。”
“你什么样子都好,始终是温沐白,所以,不用躲着我装坚强,你不开心就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