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到了当初唐半夏和孙教授谈心的地方,那个长椅。
这里位于教学楼的背阴处,又在拐角,很少人往这边来。
唐半夏拍了拍长椅上的灰:“坐下,慢慢哭,不着急。”
她这么一说,秦芳虹反倒是哭不出来了,就木愣愣的坐着。
良久。
她缓过神来,觉得该跟唐半夏交代一下借钱是去干什么的:“我男人入狱了。”
她这个开头,听得唐半夏瞬间打起了精神。
秦芳虹神情空茫着继续往下说。
“去年的事,他不小心我们村的一个无赖打成了植物人。”
好家伙,唐半夏直呼好家伙。
秦芳虹说:“是因为我。”
她说的有些颠三倒四的,唐半夏心理梳理了一番,才弄明白。
去年年底的时候,秦芳虹的男人跟人发生了口角,起因是同村的一个无赖,在秦芳虹的几个孩子面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类似于你妈跟人跑了,你妈不要你们了。
被秦芳虹的男人听到了,就找上门去了,那无赖也是个混不吝,说话难听的很。
这不是,言语激动了就推搡起来。
秦芳虹男人也是倒霉,那无赖被他一推摔了个大马趴,后脑勺直直的磕到台阶棱角上了,当场就昏死过去。
昏死过去就得送医院啊。
到了医院一检查。
好消息:人没死。
坏消息:植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