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境遇和他相似,选择和他截然相反的女人,他不可能不心动的。
只是,他们遇见时,罗敷有夫,注定无疾而终。
后来他得知,堂舅一家,踩着母亲的名声,一步步往上爬,还把母亲移出了族谱,尸身都没有入祖坟。
他才突然惊醒,自怨自艾无用,指天骂地更无用。
所以他回了京市。
京市里,堂舅一家势大,即使有母亲的旧相识给暗中援手,他也是多次与危险失之交臂。
每当他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想想唐半夏。
唐半夏一个女同志,在逆境中尚且挣扎求存,他又如何不能。
只是,他们终归不同。
他垂下眼睑,坐下来,一筷一筷的吃完剩下的菜。
哪怕已经吃饱了,他依旧没有停下。
直到碗盘里彻底干净,他才起身,走出了国营饭店。
往跟唐半夏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了。
另一边。
唐半夏回到学校之后,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她想了想,去找了孙教授。
把今天跟白家家主见面的始末跟她说了一下。
不过孙教授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你之前跟他认识?”
唐半夏并未隐瞒:“我下乡做知青的时候,白家主在公社开了家药铺,收炮制药材,帮了我挺多的,算是有些交情。”
孙教授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听完唐半夏的解释也没有什么表情,拿出一把钥匙:“我家的钥匙,地方你知道,你处理吧。”
面对她如此的信任,唐半夏一怔:“就这么给我了?”
孙教授:“我没时间,你做决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