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烧好,兑成温水,在孩子的举出穴位来回擦拭,直到降温。
索性发现的早,烧的不太严重,唐半夏和胡婶儿忙活了半夜,孩子的少终于退下去了。
而胡春花,从始至终没在炕上下来过。
退完烧,唐半夏又给孩子试了试体温,恢复到正常水平,就说:“胡婶儿,狗儿的烧退下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这两天降温,注意着点孩子的保暖,多喂他喝点水,要是再烧,就按昨晚做的那样,用温水擦一擦。”
胡婶子点点头,把唐半夏说的记在了心里,结清了看诊费,把两人送到门口,目送远去,才转身回了屋。
回屋之后,她怒斥道:“你是怎么当娘的,就让你看了狗儿一下午,你就给看成这样子?
这是你亲儿子,你上点心!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是真心疼这个闺女,也是真生气。
自从她没了男人,她和老头子是处处帮衬着。
租房的钱是她瞒着儿媳妇掏的。
闺女坐月子,她更是没少往里搭好吃的。
狗儿身体弱,她就过来帮着带,家里都顾不上了。
因为此,家里闹腾的厉害,不过被她和老头子一力压下去了。
就是心疼闺女,年纪轻轻没了男人还带着两个孩子,他们娘家要是不帮衬着点,那是逼着她去死啊。
胡春花眼泪蜿蜒而下,屋里又响起了抽泣声。
“哭哭哭哭!你整天就知道哭!”胡婶子硬下心肠来,这一次没再怜惜。
“哭能顶什么用?是能把你男人哭回来?还是能把狗儿的身子哭好?你也不小了,还有两个孩子,你得立起来,给他们撑起一片天来。”
看到闺女哭的眼睛红肿的样子,她语气又软了下来:“你还有份工作,我和你爹在家里还能做主,你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好了,你到底过不去哪个坎儿?”
她就不明白了,闺女这一天天的在想什么。
是,男人死了她是该难受,可也不能难受的什么都不顾吧。
人活于世,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还有责任要顾。
“难不成,你也想跟着女婿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