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宋煜说,“谁知你什么时候出肃王府,出来时我不在,你看不见人,再莫名其妙发脾气怎么办,我会给你机会发作?”
沈江姩突然立在一排灯笼底下,内心里已经哭的像个孩子,她突然后悔和他赌气了,她在肃王府吃了佛跳墙酱肘子,她那时故意让宋煜在外面饿着肚子等她,“你饿不饿。”
宋煜说,“不饿。气饱了。”
沈江姩没有递给他自己手里的坚果,面子上是下不来的,他要拿掉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给他食物呢。
直逛到灯市只剩他和她,还有他的属下了,他们才回东宫。
沈江姩有任务在身,臣子规啊,不用和家报备的,在东宫可以待二个月,她哪里是当细作的料子,她不相信自己上宋煜书房偷臣子规不被抓个正着。想想就糗,周芸贤太高估她了。
沈江姩逛灯市,逛起不肯走是拖延不想回东宫打掉这个才怀上没多久的小孩。
不知宋煜为什么也不催促她回去,搞的她在乱想,以为他也舍不得小孩,想让她多怀一会儿,他们起码有一阵子是孩子的爹爹和娘亲呢。
终于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街灯暗了下去。
沈江姩挑着灯笼,内心一片兵荒马乱,她突然无助的抽泣道:“宋煜,我想要留下这个小孩。”
宋煜被她突然的眼泪搅得揪心不已,他抬手给她擦试眼泪,他薄唇很有些颤,他说:“不能要。”
“我想要这个小孩。我想要当她的娘亲。”沈江姩拉着他衣袖说,“求你了,宋煜。”
宋煜始终没有说话,他眼睛里有沈江姩不懂的强烈的情愫,沈江姩没有等到他的答案,拉在他衣袖的手渐渐的松开。
归返东宫的路上,沈江姩安静了,不赌气了,接受了自己不能要这个孩子的事实。
回到东宫。
沈江姩先一步进屋,沐浴出来听见宋煜在门外和他的大夫陈安在交代说:“明早吧,今晚太晚了,明早实施流产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