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走后,屋里的其他人也坐不住了,一块跟着出了屋子。
春光正好,在屋里憋着多闷。
田间。
社员们拿着锄头,埋头苦干,宋为民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点点头。
大家还是很有干劲的嘛。
眼风一扫,又看到了跟大伙格格不入的几个身影,他眼角抽了抽,眼不见为净。
田垄上,温沐白孙文明胡七信三个人一字排开,齐刷刷的一蹲,光明正大的磨起了洋工。
看的王海军几个又羡又妒。
但是他们要脸,也要吃饭,是不敢这样的,只能一腔不公发泄在锄头上,狠狠的锄着面前的地。
而在村里的杨智博,羡慕的却是王海军他们。
他挑着两个散发着味道的木桶,挨家挨户的敲门工作。
知识分子的脸面荡然无存。
就连爱穿的白衬衫黑裤子也压了箱底,反而换上了一套旧衣。
没办法,他就那么一身体面衣服,还要穿着见人,要是被染上味道,想想就社死。
杨智博的心里愤懑不已,只觉得怀才不遇,小人作祟。
他为什么遭遇到这些,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可他不敢做什么。
他可以背地里撩拨唐主任,但当面还真不敢说什么。
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他心知跟唐半夏脱不了关系,也不敢上门讨个说法。
没别的,温沐白打人是真疼啊!
另一边。
唐半夏闲来无事,抱着大胖儿子,溜达着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没人,刘红芬下地挣工分去了,她是个又成算的人。
跟大队长商量过,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下地也挣工分,同时还要帮着大伙看病,等于一个人挣两份工分,很拼命了。
她不在,唐半夏正好坐镇医务室,把大胖儿子放到床上,打扫了一遍卫生,又查看了一番药物储存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