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踏入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密室,一股霉腐与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火把的微弱光芒勉强照亮了这片黑暗,却更凸显了周遭的凄凉。
时怡的心猛地一紧,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村民们或蜷缩在角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或躺在地上,伤痕累累,有的伤口已化脓,散发出阵阵恶臭。
他们的双手被铁链紧紧锁住,脚踝上也缠绕着冰冷的铁环,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孤魂。
一位年迈的老妪,头发散乱,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语,似是在回忆往昔的安宁,又似是在祈求未知的救赎。
时怡缓缓走近,蹲下身,轻轻握住老人枯槁的手,声音坚定而温柔:
“老人家别怕,我们来了,会带你们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寨子里正常生活。”
那一刻,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时怡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心中的怒火与悲痛交织。
她注意到一位年轻的母亲,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瘦弱的婴儿,婴儿的小脸满是污垢,却仍努力地吸吮着母亲流血的手指。
时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荡,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小心翼翼地喂给婴儿几滴水。婴儿满足地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小手轻轻挥动,母亲见状,泪水无声滑落:“谢谢恩人!”
随着时怡一声令下,特战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利落地解开铁链,搀扶起虚弱的村民,小心翼翼地引领他们走出这片阴冷的牢笼。
阳光透过密室的缝隙,洒进这久违的光明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映出了复杂的情绪——惊讶、恐惧、释然,更多的是重获自由的喜悦。
阳光渐渐驱散了密室内的阴冷,时怡带领着一队特战队员,将村民们逐一安置到寨外临时搭建的帐篷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与炊烟的气息,形成了一幅既苦涩又温馨的画面。
在一个简易的医棚内,几名随行的军医正忙碌着,他们细致地清洗着村民们的伤口,涂抹着自制的金疮药。
一位年轻的军医,手法娴熟地处理着一位青年男子腿上的伤,他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对方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头: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你会好起来的。”
不远处,时怡亲自监督着伙房的工作,确保每一口食物都能干净、营养地送到村民们手中。
她看着热气腾腾的大锅,里面翻滚着米粥,还夹杂着切碎的青菜和切碎的薄薄的肉丁,散发出浓浓的香味,很多人忍不住往厨房这里靠拢。
璧月寨寨主颤巍巍地站起身,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决与感激,他缓缓走向时怡:
“长公主殿下,您不仅救了我们全寨人的性命,更是给了我们重生的希望。老朽有一事相告,此事关乎璧月寨乃至整个边疆的安危。”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言辞。
时怡闻言,目光一凛,随即温柔地示意寨主继续说下去。寨主环视四周,确定无人靠近后,压低声音道:
“璧月寨后山,有一处隐秘的山洞,世代相传,那里藏着一件能够左右战局的神器。但具体是何物,连我也不曾亲眼见过。而我们璧月寨就是时代为了守护这神器而存在!”
“那突厥人为何会来到这里?”
时怡还是想不明白。
“老朽也不知道,他们来了之后,将我们很多人上刑打骂,逼迫我们说出璧月寨的秘密。但我们的使命就是守卫,直至死去!所以我们都没有告密!”
看着寨主虽浑浊却坚毅的眼眸,时怡深受感动。
“您说的情况,我记下了。我会留下人手,暗中保护你们,你们先继续守护神器,等我回来!”
“好的,长公主放心,我们一定守好!”
“在厨房,我给你们留了一下米面粮油,还有菜肉什么的,你带人收拾一下。”
寨主眼含热泪地跪下,行叩拜大礼,寨子里的人一看,也赶紧跟着行礼。
留下十个特战队员暗中守护璧月寨,又把俘虏的突厥人押送到青石镇,时怡又带着特战队奔赴巴尔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