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身上除了剩下这一身衣服,什么都没有。
没钱没手机,这里离她家很远,意味着她得自己走回去。
边走,蒋黎边想着宴衡的话,她现在还没想通为什么宴家要让她帮忙监视宴迟。
宴迟也是宴衡的儿子啊,难不成他还信不过自己的儿子,怕他会算计他不成。
蒋黎不知道他们这里面的纠葛,想不通,便不想了。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很艰难。
她在这里能依靠的人只有沈宁苒,可沈宁苒已经帮她太多了,她都不好意思再去麻烦沈宁苒。
……
见蒋黎拒绝并离开,宴司州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就这样放她离开了吗?”
“不然你想如何?”宴衡喝了口茶,往后面靠了靠,似也没想到蒋黎居然有胆子拒绝他。
静静地想了一会,宴衡冷笑,“罢了,别让她离开帝都就行,宴迟在乎她,那她就是宴迟的软肋,迟早有一天会有用的
“那宴迟那呢?”
“你自己派人盯好他宴衡叹了口气,“看你自己干的事,还得我在这里为你操心
宴衡儿子多,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多,十一年前宴迟入狱,他心里清楚这是一场宴司州对宴迟的算计,在宴司州和宴迟之间,他选择了包庇保护宴司州,放弃了宴迟。
宴迟入狱十年,他不相信宴迟不恨宴司州,不恨他,不恨宴家,现在他出来了,看似每天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但他清楚十年的牢狱之灾,宴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他就怕有一天宴迟突然就反击报复他们,所以他不得不防着宴迟。
……
蒋黎是走回自己家的,到家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整个人疲惫地坐到沙发上,缓了一会,蒋黎去抽屉里拿出备用的手机,想给沈宁苒打个电话,但想了想,她若是给沈宁苒打电话,沈宁苒肯定又得担心她。
她不好意思再麻烦沈宁苒,将手机放回抽屉里,蒋黎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吃完晚餐,沈宁苒坐在客厅陪着两个小家伙看电视,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蒋黎应该要到宫家了,没接到蒋黎报平安的电话,沈宁苒拿着手机给蒋黎打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听。
沈宁苒又重新打了一个,依旧是没人接听。
没有犹豫,沈宁苒直接给宫舒澜打去电话,宫舒澜很快接了电话,沈宁苒着急问,“妈,黎黎到了吗?”
“黎黎?你等会,我问问家里的人
“嗯
宫舒澜很快给沈宁苒回复,“她还没到,我派了人去机场接她,在机场的人说并没有见到她
沈宁苒皱了皱眉,又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应该到了的,怎么会既不接电话,又见不到人。
“妈,你派人去机场找找,我再给她打电话问问
“好,别着急,飞机晚点到也是有可能的宫舒澜道。
沈宁苒听宫舒澜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不由得有些不放心,“妈,你生病了吗?怎么声音听着那么虚弱?”
“嗯,有点感冒,不过已经吃过药了躺在医院,面色泛白的宫舒澜编了一个谎言。
沈宁苒还是担心,“妈,我过两天就来看你
“别来……”宫舒澜轻咳了一声,着急转变话锋道,“我还生着病,别把感冒过给你和孩子,况且你跑来跑去多辛苦
沈宁苒听宫舒澜接连拒绝她去看她,不免更加担心。
“听妈的话,在帝都好好待着,先挂了,有蒋黎的消息我给你打电话宫舒澜说完,挂了电话。
沈宁苒眉心拢了拢,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佣人去开门,宴迟直接闯了进来。
沈宁苒看了过去,“宴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