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兮诺对沈妙言开口道。
“无妨,我能看得见。”
沈妙言对着谢兮诺微微一笑,开口道。
前世她在那暗不见天日的房间内,过了好几年。
她自然能在天昏暗的时候,看的清楚。
但,这个想法似乎不只是沈妙言自己这样想的。
客房内一直准备着,找个好机会的言欣玉似乎也是这样想的。
“打听的如何了?太子殿下可是出门了?”
“回小姐的话,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殿下从清晨便一直没有出门。”
言欣玉眼光一亮,开口道:“快,再去熬一锅补汤来,要快。”
“我去找姑母一趟,既然想要光明正大的去找知衍哥哥,自然是需要一个借口。”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重新熬一锅热膳。”
天阴的愈来愈厚,待言欣玉从太后院里出来,再回到院内拿热汤时,沈妙言已经换好衣裳出发了。
言欣玉端着药膳,也顾不得平日里的礼仪教诲,迈着步子疾步而去。
待她走到了楚知衍的院内后,云林云博恰巧不在,守门的侍卫也并未守在门口。
她理了理自己的发饰和衣裳,端着药膳轻悄悄的推开了楚知衍客房的门,走了进去。
楚知衍正坐在案牍旁批着折子,并未抬头,只淡淡开口道:“有何事就说吧。”
“本太子从来不喜旁人不请自来,太后就没教过你何为规矩?”
言欣玉一听,白了脸,开口道:“知衍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姑母体谅知衍哥哥日日批折子,这才让我来送点药膳过来。”
“我是看门口没有守着的侍卫,这才想着进来给知衍哥哥送进来。”
楚知衍微微蹙眉道:“既送到了,那边离开吧。”
他说完后,自己走到了前面的四方木桌前,离言欣玉有了一段距离。
言欣玉再次契而不舍的走到了木桌旁,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后。
她开口道:“知衍哥哥不若还是尝尝这药膳如何吧。”
“言小姐说话还是注意些分寸罢。”
“本太子从未记得父皇登记时立过除了在王府内的妃子以外,还有旁的妃子。”
“本太子的兄弟姐妹中,也并未有言姓的,所以,知衍哥哥四字,本太子担当不起。”
听了楚知衍说的话,言欣玉的泪珠子摇摇欲坠,泪眼朦胧。
芙蓉花般的面容上满含委屈,像是谁欺负了她一般。
“知衍哥哥,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又何苦如此羞辱于我?”
楚知衍低头慢慢悠悠品着茶,开口道:“本太子从未见过言小姐,又何来羞辱一说?”
“从未见过?”
言欣玉最终忍不住,声音哽咽。
她喃喃自语的开口说道,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
又再次有些无助的开口说道:“知衍哥哥,你说你从未见过我。”
“还记得那是你说得了伤寒之症,闭门不出的前一年,姑母带着我从佛寺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