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上车的时候,明东珩正用冷酷的声音跟陈惊隅说话:“十点开始,来得及,但白先生为什么每次就十张签名照,这谁能抢得到?”
刚坐好的白蔹,她缓缓抬了头。
抬手,迟疑着询问:“白先生的签名照?”
“就是白背心先生的。”明东珩将车缓缓开上大路,恭敬地与白蔹解释。
白蔹:“……辟邪?”
明东珩认真道:“白小姐,白先生在武术上造诣很高,东武对他的评价是百年难得一出的奇才,东武直接邀请他成为俱乐部高级会员,从他两个月打上NO。1就能看出来……”
那一场战斗之后,白背心风靡国内武术圈。
白蔹:“……”
尊重。
城东,老城区。
白蔹带姜鹤下车。
车上。
陈惊隅没敢在白蔹面前说话,等她下车了,他才偏头看明东珩,压低声音:“你跟她解释那么多有什么用。”
这白小姐她能听得懂?
他最近有余神推荐,在陈家混的风生水起,还在盯明东珩的保镖位置,内心极度膨胀。
几乎有些忘形。
明东珩面容冷酷:“陈惊隅,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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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今天来的早,书协还没开门。
路边的小摊贩只开了三三两两。
白蔹给姜鹤买了个鹤形的糖人,一边等姜鹤吃糖,一边等武馆开门。
终于,在金馆主出门时拦住了他,她开门见山:“金馆主,你有没有重新开武馆的打算?”
对于这个计划,白蔹在找到武馆的时候就在构想策划。
她这两个月查阅了不少武馆资料,也拜托简哲等人打听形意武馆的事,对于武馆的倒闭跟后续发展有初步计划。
听到白蔹的话,金楷神色没有半分波动。
只抬头看她一眼。
他不过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眼尾跟眉心褶皱很深,“抱歉,我该上工了。”
“这是我初步想法,”白蔹将一张纸递给金楷,她只轻轻笑了下,“您有时间可以看看。”
她有一双很是懒散的杏眼,瞳仁黑,线条温柔,笑起来的时候很随意,漫不经心的又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张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
金楷收下了那一张纸。
然后沉默地继续去周边工地上工。
不远处,公交站牌边,一辆轿车停在那儿。
后座,男人眼神透过窗,阴郁地落在女生身上,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烟,“我说那金楷为什么一直不肯卖武馆,原来是找到新靠山了。”
驾驶座的人诧异,“周秘书,您认识她?”
“我现在已经不是任家的秘书了,”周建点燃烟,嘴角缓缓勾起,“她是许恩的继女。”
“许恩又是谁?”
“许恩啊……咱们湘城新来的大老板,难怪她这么嚣张,”周建冷笑,“先回去。”
他低头,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消息——
【放心,小姐,没人能撼动您的地位。】
他抬起头来,若白蔹在这,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任谦之前的秘书长。
下午。
晚上,钓完鱼的许恩终于赴了任家的饭局。
“许总,”任谦与陈港朝许恩举杯,喝下一杯之后,任谦才开口,“你今天真是不巧,不然还能赶上与余小姐的见面。”
旁边的人给三人再次满上酒。
许恩按了下眉心,今天的酒度数有点大。
他看了眼倒酒的人,似乎之前见过面,是任谦的秘书。
对于任谦的话,许恩面不改色,“临时有事,如果有下次机会……”
“我一定提前通知您。”陈港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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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期六晚上,到星期一早上。
一直没有回复白蔹的简仲友,终于回了白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