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听话的点了点头,又继续开口对沈妙言说道:“自从上次听了沈姐姐的话,对父皇说了那些话后。”
“父皇果然像姐姐预想的那般,开始对我与楚行上心,偶尔还会来看我们,只是我能看出来,他还是不喜楚行的。”
“每次来也是对楚行的态度冷淡,如今他越发大了,父皇却从不提让他去上书房一事。”
“别的皇子从小便已有启蒙先生,后再大些就去上书房跟着教学先生学习,楚行自小便没被开蒙。”
“如今又没有去上书房的机会,我总不能教他一些女子识字启蒙之法。”
楚晗说着,脸上带着丝丝忧愁。
沈妙言看着楚晗的神情,便知楚晗是当真心疼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事事为他考虑。
“你且想想,皇上面前强壮得力的儿子不在少数,又怎会将一个无母族撑腰的稚子放在心上。”
沈妙言开口对楚晗分析道。
“其实,不用沈姐姐说我也自是明白,当年我与楚行失了母亲,各自都忍受着那些见风使舵的人的为难。”
“无论生活过的多艰辛,父皇都不曾过问过一句,现看到了我与楚行的利用价值,却又觉得我这女儿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我本以为父亲对子女的爱是真诚的,却并未想到,在这天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儿女亲情。”
“而是这本身利用价值几何,如今我年龄大了,懂得多了些,奢求父亲疼爱的心是死了。”
“可楚行他才九岁,他不能如此下去了,若身为皇子却从未受过启蒙,不懂得治国之策,不懂为官为臣之道。”
“他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这是要废了他的一辈子啊。”
楚晗说着,联想到了自己,开始红了眼眶。
“为君为父,首先君为先,其次才是父。”
“皇上生性多疑,楚行这般也并无不好之处,回头寻了机会偷偷找师傅教导便好。”
“你有没有想过,若这时候因着你救疫症百姓的功劳,为楚行挣得一席之地。”
“虽是看起来有了皇子的名头,可这位置未必真能守得住,如今三殿下,四皇子等人皆风光无限。”
“就连那贵妃的儿子,也依仗着母族为非作歹,若这时让众人看到楚行,反倒不妙。”
“此事不急,需徐徐图之,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先在宫外弄个不起眼的练武师傅,先让他用着。”
“如今先教教他喜欢的东西,别的不急,再等一个时机。”
沈妙言低声对楚晗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练武。”
楚晗道。
“对了,如今城内的疫症如何了?听说前几日本呈好转之势了,怎得突然又严重起来了。”
“我听外面的宫人们说,差点闹出人命呢,都激起民愤了。”
楚晗想着今日听宫门口洒扫地面的宫人们低声谈论的话,对沈妙言问道。
沈妙言点了点头道:“无碍,是出了点岔子,又抓了只肥老鼠,已经都解决了。”
“那明日就最后一日了,可还能稳住局面?太子殿下不会受罚吧?”
楚晗继续开口问道,言语中带着几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