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慌乱的摇摇手道:“儿臣知道父皇如今日理万机,心中从来没怪过父皇。”
“只是…只是想着以后父皇能想起女儿来见我一眼,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楚晗双眼含着泪花,直直的看着庆昌帝,话说得极为诚恳。
庆昌帝擦了擦眼角的泪,心中无比欣慰的拍了拍楚晗的背道:“走吧,父皇去你宫里坐坐。”
此时的楚晗又犹豫了,似是看出了楚晗此刻的为难,庆昌帝开口问道:“怎么了?不欢迎父皇?”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我这宫里不适合父皇,有碍…碍…观瞻。”
楚晗微微语气踌躇的说道,面上带着一丝愁容。
庆昌帝微微蹙眉,对着身旁的苏公公使了个眼色,苏公公顺势抬手打开了长晗宫的大门,庆昌帝顺势迈步走了进去,他倒要看看如何有碍管观瞻。
待庆昌帝领着众人进了门后,就连一旁的苏公公看了面上也不仅为之动容。
这哪是堂堂一国公主应该住的地方,屋内摆设陈旧,破败不堪,园中荒凉零落,随着秋日落叶落满了整个院子,让原本就寂静的院子更加了些荒凉。
庆昌帝看向楚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他语气轻和的开口道:“你…你如今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吗?”
楚晗点了点头道:“回父皇,不止女儿自己,还有楚行呢,他前些日子被那些太监们打骂。”
“儿臣实在有些看不过去,就求母后将他带来了我得宫中,还请父皇恕女儿的自作主张之罪。”
“其实疫情之事,不止我自己,还有沈姐姐,也包括楚行,他够不到碾药的磨斗,还是踩在小凳子上磨的呢。”
庆昌帝点了点头,开口道:“朕的这一双儿女果真是没白疼啊,长大了学会为父皇分忧了。”
庆昌帝欣慰的笑了笑了,拍了拍楚晗的肩膀,进屋与楚行说了片刻的话,便迈步走了。
楚晗看着庆昌帝远去的背影,感觉他如今不像是好好在上的帝王般的距离如此遥远了,反而带了一丝的人情味。
让她觉得原本与他之间的距离缩短了。
刚刚与她说话的庆昌帝犹如平常百姓家的父亲般如此和蔼了,但她心中明白,他永远都不会是她心中想象的那般,是个好父亲。
而此时在皇宫中慢步走着的庆昌帝,却向身边掌管宫内动向的大太监苏盛平开口询问道:“苏盛平,你去查一查,伺候楚行的太监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刚才奴才听见七公主的话后,连忙特意派人去打听了,您也知道宫中的奴才最是会拜高踩低的。”
“当年七皇子的母妃死的早,众奴才们也见皇上似是不喜七皇子,便不再用心照顾,一开始小的时候按时按点的怕他病逝,喂一喂。”
“后来觉得指望不上,就谁也不想再去长行宫当差了,任由七皇子自生自灭,据说…据说…”
苏公公看了看庆昌帝满脸不悦的神色,话音微微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