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不会姓严。”
柳云湘说的决绝,走得也决绝。
自重生以来,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割舍下对严暮的感情。
但她早就想明白,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给自己的孩子铺一条康庄大道。
为了孩子的未来,为了孩子的安危和清誉,她不可能和他再在一起。
她要为孩子扫平一切障碍,绝不会让任何可能影响到她孩子的一生!
严暮望着柳云湘决绝离开的背影,牙关紧咬到溢血。
他胸腔憋着一股难以抒发的郁气,重重一拳砸在地上!
“柳云湘……!”
——
又过半月,恩科放榜,陆长安一举夺魁,在殿试中被点为状元。
一时名动天下,风光无限,重回了肃平王府。
而谢林成也中举了,虽不如前三甲风光,但因朝中正是用人之际,破格进了翰林院。
这可是大喜事,侯府立即开始筹备闻喜宴。
除了恩科放榜,还有一件大事发生,几家欢喜几家忧。
昨日朝会,几大世家联合参了严暮一本,列了多条罪状,又有一些大臣跟着搅混水,皇上大怒,褫夺了严暮京郊大营的军权,连降数级,成了没有品秩的守门将。
“守的哪个门?”柳云湘笑问。
谨烟有些无语道:“入京的正门,奴婢去看了一眼,这位正在凉棚里喝茶,哪像是守门将,倒像是在戏台下听戏的。”
“有他在,京城的门户安全了。”
谨烟有些唏嘘道:“从正二品的京郊大营指挥使到没有品秩的守门将,这落差也太大了。”
“你还心疼他?”
“奴婢是怕东院和三房找您麻烦。”
柳云湘淡淡一笑,“怕什么,他们巴不得他们多来找我,送上门的脸,白打不白打!”
今日是办闻喜宴的日子,府上来了很多贵客,柳云湘做为三房夫人也要露面的。
“谨烟,穿那身石榴裙吧。”
她未出阁时爱穿的,嫁进侯府再没有穿过,前几天被谨烟翻出来改动了腰身。
谨烟喜道:“今儿天好,那身最适合。”
柳云湘笑,“毕竟是大喜的日子。”
谨烟撇嘴,“侯府的喜又不是咱的喜。”
“咱也有喜。”
“什么喜?”
“等得瞧就是。”
时候差不多了,柳云湘让谨烟扶着往外走。
刚走到院门口,竟见母亲远远走了来。
柳云湘眉头一皱,侯府竟然给礼部侍郎府发了请帖,她怎么不知道?
“是夫人。”谨烟小声道。
见侍郎夫人一脸火气的样子,谨烟有些怕。
侍郎夫人脾气火爆,在整个盛京是出名的。
二公子还在世的时候,闯了祸,夫人用木棍打,不能求饶,求饶一句,便多打十棍。等什么时候屁股开花见血了,夫人才收手。
不过那时,夫人对姑娘还是宠的,最多就是关禁足,但自从二公子去世后,夫人对姑娘便生了怨恨。
柳云湘深吸一口气,朝着母亲迎上去。
“娘……”
侍郎夫人怒火正烧得猛烈,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腹中怀的是谁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