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蛮无语的。
他就给她看这个?
薄景衍轻笑出声:“阮阮,我是文明人。”
那人被绑着,气得破口大骂:“姓薄的你要是文明人就没有什么下|流货色了!”
薄景衍一脸的诧异:“我哪里不文明了?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那人满脸的伤,这时却浮起暗红。
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一二来。
他怎么能说出那般丢人的事情来?
见他那模样,薄景衍心中暗笑。
他大刺刺地靠在舒服的椅子上,睨着那人:“你不说我来说好了。”
“姓薄的,我要杀了你。”那人脸涨得通红,身体剧烈地挣扎。
薄景衍轻笑:“小心点儿别磨伤了!”
他侧头,调笑似地对苏阮阮说:“不然回头又有人说我凶残了。”
苏阮阮没有吃苹果。
这种环境之下,也只有薄景衍能谈笑风生了。
他太凶残了!
她轻声问那人:“他把你怎么了?”
那人喘着气,粗矿的面孔挪到一旁。
脖子都红了。
苏阮阮又侧过身子对薄景衍说:“他很怕你!”
“哦?”薄景衍掂着刀尖,英挺的眉头一挑。
他对苏阮阮说起了家常:“上次吃的香辣蟹不错,想不想再吃?”
苏阮阮摇头,又点头。
被绑着的那人,喉结动了动。
薄景衍笑笑:“放心,一会儿我让人端一碗送过来给你。”
“你会那么好心?”那人怀疑反问。
苏阮阮也不信。
薄景衍却说:“吃饱了才能继续被我折磨啊。”
那人气得吐血。
薄景衍盯着他的眼,忽然说:“知道那道菜怎么做吗?”
那人粗着声音:“总归是刀工上的活儿。”
“不错!”薄景衍搓着下巴,笑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看不出你倒是有勇有谋。”
“别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整这些没用的!”
薄景衍起身,走到那人身边。
他一接近那人身体就紧绷。
他怕薄景衍的手段。
“九爷的人,我怎么敢怠慢?”薄景衍弯腰,斯斯文文地说。
他像是想起方才要说的话:“对了!做这个香辣蟹,要先把八只爪子一根一根地给剁了,然后从头部中间剖开……这样烧得才入味。”
他又补了句:“下刀要快,不然这蟹黄流了一地,就失了鲜美了。”
他的声音轻柔,形容起来十分瘆人。
别说那男人,就是苏阮阮也恶心到了。
她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那个男人身体颤着,嘴上死硬:“姓薄的,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我是知道你的忠心和本事的!”薄景衍拍了拍他的肩,特别和气:“不过,你有个妹妹不是?要不,我把她请过来一起吃这道菜?”
男人呆住了。
片刻,他嘶吼出声:“姓薄的,我要你的命!”
薄景衍轻笑一声:“秦朝,你还动得了吗?”
秦朝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球带着血丝像是要突出来般。
“小姑娘细皮嫩肉,可不如汉子耐疼。”薄景衍拍拍裤管:“你知道的,我耐心有限。”
一支笔一张纸,扔到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