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支玫瑰轻轻放在床头柜上。见他不动,又催了一句,"你还不走?"
留着过年呢。
谢谨言回身看她一眼,"好,我走了。"
他快走到门口,秦卿似是想到什么,叫住了他,"不如留点什么吧。"
谢谨言没明白,秦卿起身,犹豫几秒后,落下一侧的肩带,裙子往下拉一点,露出腰线,而后手指指了一下,"留个痕迹。"
谢谨言喉头一动,有些反应,完完全全是属于男人的原始反应,无关感情,就只是单纯的色欲。
他咳了一声,"怎么弄?"
秦卿闻言,回眸轻笑,她的笑是嘲讽的,可这样一回眸,却是让谢谨言的心脏颤了颤,血气瞬间冲击下腹。
"你还想怎么弄?"她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掐啦。"
后侧的位置,她自己不好弄,
谢谨言出去后,用力的扯了一下领带,心道就谢晏深那身子,怎么吃得消这般?
秦卿拿出简易型化妆盒,开始对着镜子捣鼓。
然后开始等,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谢晏深会不会来,只是试试看。
不管成不成功,都不算亏。
……
秦卿和谢谨言走的时候,谢晏深正好从卫生间回来,正好就瞧见这两人,牵着手离开。
是牵着手,十指紧扣的那种。
当下,他便觉得眼睛酸疼,像是进了风。
秦卿是喝了酒,一张脸红彤彤,一颦一笑,皆含着春色和媚态。
生动的不得了。
谢晏深只瞥了一眼,却将她神态尽收眼底。
那日在华都不欢而散之后,谢晏深有心不再同她往来,加之工作繁忙,她又没有刻意的在他跟前晃来晃去,倒是真将其抛在脑后。
昨天,袁思可端上那碗中药,秦卿的身姿又重新窜入脑海。
不过想到的,是那日她无声落泪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个月,她每天都会发朋友圈,有大半是跟谢谨言约会。这般小伎俩,谢晏深怎会不知道。
回到包间内,秦茗已经有点微醺,态度比刚才热烈了一些,见着他回来,立时上前,勾住了他的手臂,"我带你去我的画室,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本来早该送的。"
"是么。"谢晏深略有些心不在焉。
随后,两人便去了秦茗的画室,她微醺的样子,憨态可掬。
少了清醒时恪守的规矩和仪态。
只是她的那种规矩,是刻在骨血之中,所以即便微醺,也还是比常人要温婉很多。但这样的秦茗,反倒可爱许多。
她拉着他上楼,进了画室,打开灯,正前方摆着画架,用一块淡紫色的布盖着。
"你先闭上眼睛。"
谢晏深依言闭了眼,秦茗说:"我数到三,你就睁开眼。"
"一,二,三!"
谢晏深睁开眼,秦茗掀开布,落入眼帘的,便是他自己。
画的很真,像一直放大的照片。
但谢晏深并未有多少惊喜。嘴角浅浅的勾了一下,"凭着记忆画的?"
"嗯。"秦茗点点头,"画了挺久,也看了你好多照片,那段时间不常去宁安区找你么,就是想加深印象,把你的脸刻在脑子里。我第一次画人物肖像,还不是临摹。有不足的地方,你可不要生气。"
"你谦虚了。"
秦茗笑了笑,"你喜欢么?"
"喜欢。"
她扭头看向他,虽是微醺状态,但秦茗还是能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她突然上前,抱住他,双手圈住他的腰,"我觉得我已经有些喜欢你了。"
谢晏深的双手仍插在裤袋里,半晌之后,才抽出手,覆到她的背上,"我没有强逼你。"
"我知道,我明白。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是看到他们一起,所以才跟你说这个话?"她抬起眼,微微笑着,"才不是呢,我已经把他放下了。我看他们相处的挺融洽,看起来感情也很好。谢谨言说了,他早就喜欢秦卿了,三年前,她刚回来时,我们一起吃过一顿饭。应该是那时候看上的。当初捉奸在床时,就该放下了。我以后,只会一心一意对你。"
谢晏深摸了摸她的头,"画我明天叫柏润来拿,现在先送你回家。"
秦茗摆摆手,"我现在有创作灵感,想在这里画一会画。"
"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不安全。"
她脸上的表情微微顿了顿,在心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没事的,你走吧,我这里很安全的。"
谢晏深没有立刻就走。他在外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