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回也看了出来,问道,“不好吃?”
“没有,挺好吃的,”顾宴回难得当一次人,楼知意也没那么不识好歹,只是她实在是饱了,于是小声道,“我就是不太饿。”
顾宴回显然是不信,“你是不是饿过头了,怕自己狼吞虎咽,吃相丑陋,在我面前丢人?”
楼知意……
见她不说话,顾宴回一脸了然道,“你喝醉酒,上厕所非要我给你脱裤子的样子我都见过,我会在意你吃相丢不丢人吗?”
楼知意嘴角抽了抽。
“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
顾宴回动作一顿,“这不是苍蝇妈妈的台词?”
楼知意……
本来就吃不下,狗男人还好死不死让她想起自己曾经给他讲的那个段子,更没食欲了。
她勉强喝了小半碗粥,问道,“太爷爷呢?”
“跟人赌钱去了。”
“什么?”楼知意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不拦着他?”
顾宴回淡淡道,“我看他玩得挺开心的。”
“那也不能由着他呀,万一输了怎么办?”
船上这些人非富即贵,这里的赌场虽说是玩玩,筹码对这些人来说都不算太大,但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高了,这输赢可都是真金白银。
太爷爷一辈子生活在老家,估计赌得最大的,就是跟村里老头老太太们抹花子(北方的一种纸牌),赢一局赢个几块十几块。
他哪儿见过这么大阵仗?万一输了,不得肉疼死。
顾宴回倒是毫不担心,“我看他手气不错,真要输了,”他顿了顿,看了楼知意一眼,“就从你的十个亿里扣。”
楼知意……
输钱是小事,就怕太爷爷输了钱,心里不舒服,再给老人家气到。
想到此,她就说自己吃饱了,要去看太爷爷,顾宴回看了眼没动多少的菜,抿唇道,“我带你去。”
游轮的五楼就是大家休闲娱乐的场所,有棋牌室,还有各种桌游。
顾宴回带着楼知意过去的时候,太爷爷正跟一群人赌得起劲儿。
他们居然是在比摇骰子,猜大小,押筹码。
别人面前或多或少都堆放着筹码,只有太爷爷跟前一干二净。
荷官正在摇骰子,太爷爷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荷官灵活摆动的手,像是恨不得将他手掰开。
楼知意心想,完了,看来输了不少。
等荷官摇停,众人纷纷开始下注,楼知意赶紧上前,“太爷爷!”
老太爷扭头见是曾孙女,立马喜笑颜开,“意意,你醒了?”
楼知意拉着人就要走,“我带您去甲板上看看吧?”
“你等我再玩一把。”
绝对是输了钱,不死心,想捞回来。
楼知意怕他上头,就说,“您不是想游泳吗,甲板上有泳池,林书给您准备了泳裤。”
老太爷立马来了兴致,“走走走。”
结果没走两步,他突然顿住,“我得先把这些东西给兑换了。”
“什么?”
老太爷从口袋里摸出满满一把筹码放到了桌上。
楼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