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河也被惹毛了,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就是冲着王永志,将王永志狠狠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砸在王永志的头上。
王永志惨叫一声,口鼻出血。
“放开!放开!”王永志的混混朋友一边殴打陆山河一边喊道。
但是陆山河就是死咬着王永志不放手。
“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忽然一声某吼。
混混毕竟是混混,被人这样一吼,大家一哄而散。
陆山河也收起了拳头,站了起来。
王永志在地上已经被打懵了,满头满脸都是血。
陆山河还狠狠王王永志的身上踢了一脚,说道:“你小子回去给你妈说,要彩礼一分钱没有,想抢我的东西,没门儿。你姐我是不回娶的,谁爱娶谁娶!”
王永志看着陆山河的拳头都吓得浑身发抖,心中虽然无比的怨恨,还是赶紧开溜。
“山河,你没事吧!”说话的是同一个大队的李二牛。
陆山河用手抹了抹额头的血水说道:“没事,出出汗!”
看着停在田埂上的自行车和电视机都安然无恙,陆山河这才长舒一口气。
李二牛赶紧将自己搭在背后的毛巾递给陆山河。
陆山河用毛巾捂住后脑勺破皮的伤口,这帮人下手真狠。
不过王永志应该比自己要惨得多。
“我带你去卫生院吧!”李二牛很是着急。
陆山河说道:“不去,皮糙肉粗的出点血排排毒。”
陆山河和李二牛坐在了田埂上,好半响这才缓过气来。
李二牛将铁皮水壶递给陆山河,陆山河也不嫌弃咕咕咕的将水全部都喝完。
李二牛这个时候才说道:“三河,我……我今天其实是要来找你的。”
“啥事儿。”陆山河见头皮没有流血了,将李二牛的毛巾放在河沟里洗。
一拧就全部都是血水。
李二牛和陆山河算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
李二牛家更穷,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得了一场大病高烧一场后就瘫痪在床,李二牛是靠爷爷奶奶拉扯长大。
现在爷爷奶奶的身体又不好了,经常生病,还不能够下地干活,等于家里三个病人要遭顾,全靠李二牛一个人担着家。
以前人民公社的时候,李二牛家因为公分不够,还经常被公社的人欺负。
但是李二牛很老实,而且心地善良,人品要比王永志这种地痞流氓好了八倍。
陆山河一听李二牛说要找自己,就知道有什么事了。
“你妈的情况不好?”陆山河问答。
一提到这个问题,李二牛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天气热了,伤口长蛆了,抱她去医院,她怎么都不去,说花钱,现在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李二牛努力种田、工作,但是所有的钱都送给了医院。
看着陆山河没有说话,李二牛赶紧说道:“山河,我……我不是来找你借钱的是,是……是想找你借一碗米……我娘说,她想喝米粥了,这青黄不接,我家也没有余粮了。”
说到这里,李二牛滚烫的眼泪哗哗哗的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