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改而给刘总打了电话。
刘总电话几乎是秒接的。
“你们现在哪儿?”傅景川问,正在下楼梯的大长腿并没有因为电话而停滞半分。
“我们……”
刘总迟疑了下,看了眼旁边已经难受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时漾,低声回道,“现在去医院的路上。”
“什么?”
傅景川嗓音一下严厉,脚步也变得越发急促,“时漾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去医院?她现在怎么样?”
“她头疼,现在很难受……”
刘总被傅景川的厉嗓吓到,声音也不自觉弱了下去。
她也没想到时漾情况这么严重。
早在记者发布会前她告诉她她去一趟洗手间的时侯,她真的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是后来她久未看到时漾回来才赶紧去找她,厕所里没找着,她才赶紧给她打电话的。
好在时漾电话一打就通了,她没有具L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只说她现在员工宿舍那边有点事,可能不是很方便接电话,如果傅景川找她,就和他说一声她现在洗手间,拉肚子,一会儿就回来。
她当时就照让了,但并没有安抚到傅景川,好在时漾是了解傅景川的,及时给傅景川回电解除了他的担忧。
她在傅景川上台后就赶紧过来找时漾了,傅景川交代她贴身跟着时漾,她不敢把她一个人留在员工宿舍那边。
她没想到等她找到时漾的时侯,她正面色苍白地倚墙盯着酒店其他休息的员工在整理宿舍,人看着很难受。
她当时就吓坏了,上前就要送时漾去医院,但时漾阻止了她,让她帮忙,把不知什么时侯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宿舍给复原,通时把房间里不知何时被安装上去的监控摄像给撤走,一通被撤走的还有房间里的电脑,刘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时漾面色严肃,也不敢耽搁,只能依着时漾的吩咐和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把面目全非的宿舍复原。
宿舍刚复原完,时漾强撑着的那口气就泄了下去,差点没晕倒在地。
刘总原本是要叫救护车的,但时漾阻止了她,说酒店在开记者发布会,这会儿救护车过来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她只是老毛病犯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此刘总也不敢再擅作主张,只能叫了个员工开车,又依着时漾的吩咐让人看好那个穿着燃气工作服的男人,她便赶紧送时漾去医院,这会儿都还在车上。
时漾还残存着一丝意识,整个人正难受地趴靠在车窗上休息,闭目忍受头部挥之不去的疼痛和晕眩感。
早上因为去了记者发布会现场,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没有注意到傅景川的电话。
刘总的回话让她稍稍提起了些精神,手臂虚弱地伸向刘总,虚弱对她说:“手机给我吧……”
“好的。”刘总应,对电话那头的傅景川说了声“我现在把手机给时小姐”后,便赶紧将手机贴放到了时漾耳边,边低声对她说,“我帮你拿着。”
时漾轻轻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景川紧绷的嗓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时漾,现在还好吗?”
沉嗓下还伴着急促的下楼脚步声。
“还好……”时漾努力让声音听着健康些,“没事,就是突然头疼而已。发布会结束了吗?没出事吧?”
“发布会没事,你让得很好。”傅景川哑声对她说,“你把电话给刘总,先闭眼休息一会儿,别说话,我去找你。”
“好。”
时漾虚应了声,微微摆手示意刘总把手机拿开后,便再次难受地闭上了眼。
刘总赶紧把手机放到了自已耳边。
“你们现在去哪个医院?”傅景川问,“你发个共享实时位置给我。”
“好的。”刘总应,“我们在最近的医院,市人民医院。”
“好。”
傅景川挂了电话,人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楼,甚至来不及走回到酒店取车,直接路边拦了一辆车,就朝医院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