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刚想离开的姜绾脚步微微一顿,听这意思,这事不是县令搞的?
“周叔,你…咳咳…这话什么意思?”
“老爷,您是不知道呐,你病了这些日子,夫人和舅老爷打着你的名义在县里和各个镇上作威作福。
说是要给边关的将士们征集粮草,肆意在铺子里白拿东西!”
“放肆!”
县令直接被气昏了过去,姜绾从屋顶扒拉开一块砖看了过去。
就瞧见榻上躺着一个非常憔悴的中年男子,此时他面如菜色,整个人气的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管家吓得不行,忙不迭的去喊了府医。
底下一片混乱,姜绾隐藏着自己身形,没一会儿,就瞧见一个模样丰腴的妇人带头走了进来。
那妇人穿金戴银,眉眼里带着一股子其余人都没有的傲气。
“老爷如何了?”
王夫人表情淡淡的,仿佛躺在榻上的不是她的枕边人,而是陌生人一般。
“回夫人,老爷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小的也只能稳住他的病情,怕是……”
府医吞吞吐吐,让王夫人有些不耐,“怕是什么?”
“老爷中风了,即便醒来,怕是也不良于行,且时日无多。”
府医为难的叹了口气,王夫人皱眉,“还有多少时日?”
她口吻很冷静,姜绾忍不住摇头,看来这夫妻俩怕是早就离心。
“最多一月。”
府医小声解释,“这还需要许多珍稀药材吊着老爷的命。”
“无论如何,留着老爷一口气,不能让他死。”网
王夫人其实并不关心王县令的死活,但他死了,有些事情就不好办了啊。
所以必须留着他一条命。
“小的尽力。”
府医是自己人,他小心翼翼的替王县令扎了针,又着人去抓药。
就在姜绾快要耐心想要离开时,王县令总算幽幽转醒。
他刚睁开眼眸就对上面前王夫人的脸,顿时气的歪嘴斜眼。
“你…你……”
“老爷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你这么激动,你还是别教育我了。”
王夫人施施然的坐在桌子旁,拿起旁边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她缓缓喝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累及你名誉是我不是。
可我如今别无他法,若有下辈子,我再来偿还罪孽!”
说罢她理都不理王县令,放下茶杯以后转身出了屋子。
担心王县令身体的事情被暴露,她将王县令院子的人都调开。
就一个老管家和一个小厮照顾王县令。
“你去给老爷熬药,老夫去给大人做些流食。”
老管家叹了口气,和小厮两人分别离开,留下王县令一个人瞪大眼眸,又气又无奈的躺在榻上。
姜绾啧了一声,找着机会翻进王县令的屋子。
瞥见一个陌生人进来,王县令张嘴想要喊人,可惜姜绾的银针更快。
她一针封住王县令的穴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嘘……”
你是谁?
王县令瞪大眼眸盯着姜绾,姜绾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她看着王县令不良于行的模样,忍不住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