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小宝着急的大叫起来,刚刚余星染那一撞,成功将小宝从匪徒手里抢了过来,毕竟是小孩子,看见这情景,吓得不知所措,只是本能的喊着。
眼看着余星染就要掉下去了,在这关键时刻,墨靳渊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但因为惯性,身体也跟着往下滑,墨靳渊适时抓住了旁边的一棵树,总算停下了往下滑的动作,墨靳渊死死的抓住余星染的手。
“你放手,”挂在悬崖边上的余星染着急的叫到,一只手被墨靳渊紧紧地抓着,整个身子在空中晃荡,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很危险,墨靳渊拉着自己随时有可能和她一起摔下去的,“你赶紧放手,搞不好我们俩都会掉下去。”那样的话,她就真成了罪人了。
“你手抓紧,嘴巴闭起来,省点力气。”
这个女人真是没点常识,说那么多话干什么,浪费体力,墨靳渊觉得余星染此时的声音有点刺耳,直接就让她闭嘴了,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
见爹地抓住了阿姨的手,小宝跑了过去,也想伸手去拉她,给余星染叫住了。
“小宝,你赶紧退回去,太危险了。”
“小宝,你给向烈叔叔打个电话。
墨靳渊沉声吩咐小宝,小宝赶紧收回手,从墨靳渊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向烈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小宝把情况简单的跟向烈说明了。
很快,向烈带着保镖,赶到了,看到悬崖边上的两人,有点傻眼了,这也太危险了吧,刚刚真应该和总裁一起回石屋的,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帮忙啊!”
墨靳渊有点火大,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缺心眼了。
向烈一拍自己脑门,幡然醒悟,让人把小宝先抱到一边,自己赶紧上前帮忙把人拖住。
有了向烈的帮忙,两人合力,很快就把余星染给救了上来。
那个绑匪,趁着墨靳渊去救人的空档,无暇顾及他,想借着混乱逃走。
他自是不认识墨靳渊,只觉得这个人怪可怕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见到自己时的那一抹冷笑,让自己不自觉的脊背发凉,他有预感,要是自己被他抓住了,肯定“凶多吉少”,所以脑子里就想着要逃开,心里也很慌乱。
在逃走的路上,却因为慌不择路,又时不时的往后看,有没有人追上来,一脚踩空,直接从山上跌下去,摔了下去,顿时惨叫声起,等警方追下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四肢都断了,头破血流的,脸上沾满了血,整个人也就只剩一口气了。
余星染这边,被救上来后,顾不上喘口气和自己身上的伤,立刻转身检查小宝的情况,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确认小宝安然无恙,由衷的松了口气,转而把小宝紧紧地搂在怀里,嘴里说着道歉的话。
“对不起,小宝,怪阿姨没有好好看着你,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上厕所的,害你遭了这么些罪。”余星染声音有点梗咽,心疼的说道,眼眶红红的,眼泪止不住。
“阿姨,不怪你,都是那个坏叔叔不好。”
小宝伸出小手,轻轻的擦着余星染脸上的泪水,一边用稚嫩的声音安慰着她,那个叔叔真是个大坏蛋,害得阿姨差点要掉下山去,一定要让爹地好好的教训他。
墨靳渊静静的看着两人,悬着的心也终是放下了,好在两个人都没事,接下来,他就可以好好的问问那个绑匪了。
他现在很肯定,一定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到底是谁呢?
墨靳渊在脑袋里扒拉来扒拉去,眼睛也始终在那两人身上徘徊,忽的,刚舒展开的眉毛又聚在一起了,只见余星染的双腿和手臂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擦伤,有的还往外冒着血水,应该是刚刚掉下去时擦伤的。
“你受伤了,”见两人似乎有点没完没了的意思,墨靳渊出身打破了两人温馨的局面。
“啊,是吗?在哪?”
余星染终于把关注点放到了自己身上,低头查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擦伤,而且身上的衣服有的地方都割破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这会竟觉得伤口有点疼,而且因为之前一直紧绷的神经这会放松了,居然一下晕倒在地。
墨靳渊眼疾手快,再次伸手捞住了她,一旁的小宝也看见了她身上的伤,很是心疼,见她晕倒了,急得眼睛都红了。
“爹地,漂亮阿姨没事吧,”小宝看着不省人事的人,小手紧抓着她的手,满脸担忧。
“没事,你不要着急,她只是晕过去了。”
墨靳渊一边安抚小宝,一边打电话找救护车,脸色阴沉的看着怀里的人,那身上的伤怎么看怎么刺眼,自己真是大意,刚刚怎么都没发现。
没过一会,救援队就赶到了,很快寄将他们送下了山,山脚下,救护车也已经抵达。
墨靳渊带着小宝,把余星染安顿到救护车上,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小宝被带走这么久,也需要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而那个绑匪,摔下山崖后,伤势比较重,但所幸还有一口气,早被救护车带走了,墨靳渊发话,一定要尽全力救他,好多事情还需要他亲口说给自己听呢,胆敢绑架他们墨家的人,真是活腻歪了。
医院里,余星染一下车就被推进了急救室,墨靳渊也让人带小宝去做检查,自己等在急救室外。很快的,小宝就被送了回来,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也没有任何伤口,两父子俩在急救室外来回踱步,那神情,那姿势,简直不要太像。
而一小时后,急救室里的灯也暗了,经过一番检查,余星染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墨靳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这时,姜尘带了个不好的消息过来,称绑匪很可能成为植物人,而这种情况,根本无法定罪。墨靳渊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这样一来,就无法断定,谁指使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