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的对视,以及白父看着白贵妃的肚子一脸热切,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白霜把我拉到她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月儿你不知,母亲日日都在思念你。
之前是我做错了,希望你不要因此迁怒母亲,她是真心把你当女儿的。
白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从我们幼时的趣事,再聊到后来的闹剧。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句,听得兴致缺缺。
最后,白贵妃轻咳了一声,白霜顿了顿,最后一脸悔恨地看着我:
月儿,你回来吧,大家都很想你。
我当初不该剪那双靴子,早知你对赵钰的心意,我该成全才是。
她咬了咬唇,像是做出了莫大的让步。
我已经想好了,就让赵钰娶你做平妻,你再去皇上面前求情,许他入仕,这样大家就都周全了。
我牺牲点就罢了,毕竟我之前做下那般荒唐事,就当是报应。
见我沉默,白贵妃立刻帮腔:
若是月公主嫁过去后被欺负了,尽管来找本宫帮你出气。
我没忍住,一口热茶喷了白霜一脸。
还得是她秀啊。
别人不说话,白霜是不是把别人当傻子啊。
这事表面上看上去,像是白霜做出了莫大的让步。
可实际上这事若是真成了,她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平妻说白了也不是妻。
我堂堂一个公主,若是真的如她所愿成为平妻,那就永远被白霜压一头,永远得给她端茶倒水请安。
我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出。
而且兄妹成了夫妻,传出去,我就会代替白霜成为京城最大的笑柄。
而白霜则会成全贤惠之名,洗清名誉,还能让赵钰入仕,她也能当官夫人。
这么阴毒的办法,一看就是白贵妃想出来的。
白霜胡乱地擦着脸上的茶水,我冷着脸站了起来,淡淡说了句:抱歉。
然后我拿起旁边的茶壶,把一壶都照着她的头浇了下去。
白霜尖叫着捂住脸。
白贵妃皱眉望着我:月公主这是做什么?不接受我们的好意便罢了,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胡闹作甚?
好意?
我冷笑了一声。
贵妃娘娘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白贵妃拿过帕子擦了擦手,余光鄙夷地扫了我一眼: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还能说到好亲事吧?
你及笄礼上,那王麻子提亲的事传得满城尽知,官宦人家最重脸面清誉,谁还会屈尊娶你回去做正妻?
我们一片好心,愿意让你回尚书府做平妻,就已经是你莫大的幸运了。
白父小心地摸了一下白贵妃的肚子:犯不上跟这么个黄毛丫头动气,孩子重要。
我冷冷地望着白贵妃:
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
我是当朝公主,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何必纡尊降贵去侍候别人?
我劝你早日歇了这分心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甚好。
说完,我一把拨开胡乱挥手的白霜,带着小婵走了出去。
白父和白贵妃之间奇怪的气氛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立刻找人查了他们。
我一直都很奇怪,白霜为什么会觉得养女会爱上兄长。
她这么奇怪的逻辑是从哪里来的。
直到母后给我的探子来报,说白贵妃实际是白家的养女时,我眼前的迷雾突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