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离开萧府时都感觉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一样。
林姝离开时还往后看了一眼,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林姝不敢相信,自己和萧炎还有侯老夫人,把自己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表姐不必担心,今日发生的事,明日朝堂上肯定会有人参他一本的,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多谢闲王相救。”林姝微微屈身对着闲王行礼。
对于林姝来说,闲王这是第二次救她了。
“都是一家人,表姐不必这么客气,至于你和侯老夫人发生的冲突,你也不必担心,依本王对萧炎的了解,他不会让他母亲再出现在京城了。”
“大晚上,留樱儿和两个孩子在家,我这心里不放心,贤婿,姝儿,咱们不要聊,回去再说。”
施夫人发话后,闲王一个人坐在前面的马车,施靖珂夫妇陪着林姝坐在后面的马车。
“姝儿,你出嫁后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不告诉我和你舅舅,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们,我和你舅舅也早点上门替你讨要说法,也不至于让你生生受了三年的苦。”
林姝听到施夫人这句关心,眼泪直直地往下流。
“舅母,因为我的事,导致樱儿婚事受阻,硬生生被耽搁了两年,舅舅也从朝廷上被挤了下来,表哥也只谋的一个闲职。”
施夫人搂过林姝,将林姝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顺着林姝的背安慰道:
“啥孩子,这些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樱儿婚事受阻是因为她的八字,如果嫁给对她如此好的闲王,生活也十分和美。”
施靖珂也及时开口解释:
“至于我和你表哥,是因为年轻时我对你舅母许下过诺言,等老了带她去游历山河,你表哥也是让闲王特意安排的闲职,他每日活也不多,他的官职也不会被高位之人拉拢,一辈子也能安稳无忧。”
“姝儿,这对咱们家来说是好事,怎么你会以为是因为你导致的呢?”
林姝停顿了一下,她也是大梦一场才看明白施家的事情,她以前为什么会这样想了?
林姝开始回忆起来:
“刚成亲不久时,有一次萧炎回家当着他母亲的面对着我说的。”
???
施靖珂夫妇一脸疑惑。
“他说因为我,害得他被同僚嘲笑,也是因为我,舅舅被同僚挤兑,在朝廷上待不下去了,还害得刚考上的表哥差点连官职都没混上,在户部做一个闲职,每个月只有发俸禄的时候表哥才会忙活。”
施靖珂气得抖了一下脚,他无处发泄,就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姝儿,你这是被萧炎那个混蛋给骗了啊!才会因为愧疚尽心尽力去伺候他们母子,对我和你舅母报喜不报忧。”
两口子这才知道,林姝这三年来对萧炎母子的隐忍,都因为心里对他们有所愧疚。
“我的傻姝儿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和你舅舅只会更担心,那日要不是发觉到不对劲,任由老虔婆把我们打发走,还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见到你。”
施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同样是她带大的,施樱嫁到闲王府都知道不能让自己受委屈,林姝被欺负三年硬是一声没吭过。
要不是今日发生的事,施夫人都不知道曾经被自己放手里的明珠,白白在别人家蒙了尘。
“抱歉,舅母,让您和舅舅操了大半辈子的心,今日还害得你们跟着受气。”
“唉!”施靖珂摆了摆手。
“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老夫恨啊!”
施靖珂揪着自己大腿上的外袍,又拍了自己大腿一下。
“当时揍萧炎时就该多给他几拳,又或者是出门时在手上缠两圈铁链。”
施靖珂一说完,施夫人也开始后悔了。
“老爷,我也有些后悔,刚刚打那个老太婆也打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