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雨点点头,轻声道:“那好。”
“怎么了雨儿?”嬴禛狐疑地问苏离雨。
苏离雨拉住他大掌道:“等大家走了再说。”
不一会儿宾客散去,赫仑和赤夜也走了,苏离雨起身走向忽贝伦。
“雨儿,”嬴禛拉住她,“干什么去?”
“可汗有些事情找我,”苏离雨道,“你也来吧。”
嬴禛拉住她手,向忽贝伦走去。
张道临也颠颠地跟上。
“苏姑娘,”忽贝伦疲惫地道,“既然如此,那就随本汗到里面去说吧。”
“嗯。”苏离雨点头。
嬴禛不明所以,一手握着宇宙锋,一手拉着苏离雨。
穿过长廊来到忽贝伦的寝宫,侍从关了门。
忽贝伦这才低叹一声:“想不到被姑娘看出来了。”
“你中毒匪浅,”苏离雨道,“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没错,”忽贝伦道,“前几年本汗以为是生病,一直找医师诊治,可时好时坏。”
“毒性不解,自然这病是治不好的,”苏离雨道,“而且这毒已经深入骨髓,恐怕可汗命不久矣。”
“放肆!”宰相怒道,“小小女子,怎么跟可汗说话!”
忽贝伦挥手制止宰相,对苏离雨道:“姑娘既然一眼看得出来,想必有办法帮助本汗。”
苏离雨抿嘴一笑,“我不仅可以医治好你,还能猜到你这毒,是亲近的人所下。”
忽贝伦叹道:“姑娘所猜,本汗也是最近才想到的。”
嬴禛问道:“那可汗可知是什么人对你下此毒手?”
苏离雨接口道:“无外乎赫仑与赤夜。”
“又被姑娘猜中了,”忽贝伦道,“本汗也在想是这两人其中之一。”
“那就是两人为了将来的可汗之位?”嬴禛疑问。
“没错,”忽贝伦道,“赫仑是王储,可他担心本汗会废他另立,而赤夜一直想夺储,所以这两人都有嫌疑。”
“那怎么才能确定?”嬴禛道,“万一打草惊蛇,就怕引起宫变。”
“眼下我先给可汗解毒吧,”苏离雨道,“至于幕后之人,看到可汗身体好了,自然会露出马脚。”
“是个办法。”忽贝伦道,“姑娘若是能救本汗一命,你提什么要求,本汗都会答应。”
“我没有要求,”苏离雨甜蜜地挽住嬴禛胳膊,“只请可汗放我们离开就好。”
“那好,”忽贝伦道,“你们伉俪情深令人羡慕,本汗一定亲自送你们出大漠。”
“还有。。。。。。”张道临刚要说还有我啊,却被苏离雨一把掐回去。
张道临不明所以,精锐的小眼睛看过来。
苏离雨向他悄悄使个眼色。
张道临心想苏离雨肯定有道理,只好悻悻闭了嘴吧。
苏离雨要了一枚针,从忽贝伦指尖扎出一滴血。
血液捻一捻,放在鼻端嗅一嗅,心里已经了然。
“这是刺芦之毒,”苏离雨道,“是沙漠里极其隐秘的慢性毒药。”
“那如何解此毒呢?”忽贝伦问。
苏离雨想了想,觉得这么简单的事不需要浪费自己的溟龙之血,就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味草药名字。
“这种草药书上说长在戈壁滩,可汗只需找到它,每日煮水喝,身上的毒也就慢慢解了。”
“这么简单?”忽贝伦惊讶。
“所谓一物降一物,”苏离雨道,“毒药生长的附近,一定会有解药。”
“那本汗就让人赶紧去找这草药,”忽贝伦道,“待本汗毒性解除,一定亲自送姑娘和玄禛兄弟一程!”
苏离雨莞尔道:“看来可汗还是信不过我们。”
忽贝伦反问道,“姑娘这么着急走吗?”
苏离雨心道何止着急?
我家有嗷嗷待哺的娃儿,你说急不急?
但是想来说了忽贝伦也不会相信。
于是小手一挥,气定神闲,“不急,可汗慢慢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