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沃尔夫三世及时回头,睁着一双纯净得如山涧的清泉的大眼睛望着颜波,”你刚才说什么?”
狼人的听觉不比狗差!
“啊,狼王兄弟,我是说一会给你送上最精美的酒食!”颜波冷峻的面容微微扯动一下,面对狼王沃尔夫三世露出一丝微笑。
狼王沃尔夫三世满意地点点头,跨步离去,沉重的步伐震得船舱都在微微颤抖。
‘简森船长,你确定这里很安全?’颜波回头看看满面红光站在仓库里舍不得走的简森高声问。
‘尊敬的颜波副团长先生,你尽管放心,这里到处安装了蛛网一样敏锐的警戒系统,一只蚂蚁都别想爬进来。库房钥匙是三把,你一把我一把,贝克汉姆先生一把,必须三把一起插进锁里,仓库大门才能打开!’简森船长极尽讨好地笑道。
自己果然没看错,颜波这小子真是个宝贝,才来佣兵团一年的时间都没到,就给佣兵团带来建团以来最大的一笔财富,自己马上也能跟着发财了。这次回去,巨额的奖金是跑不掉的,哈哈,马上望着颜波象看着一个金娃娃般微笑起来。
看着简森仔细地关好仓库门,望望四周舱壁上想繁星一样闪烁的各色黄豆大的警戒灯光,颜波点点头,搂着贝克汉姆肩膀走向甲板,‘贝克汉姆,虽然没有美女,不过在温暖的阳光下,在太平洋碧蓝的海水上享受。阳光,难道不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吗?’
‘当然,亲爱的简森船长,把你最好的香槟拿一瓶出来,我们应该庆祝下,不是吗?’贝克汉姆兴奋得大声嚷嚷。
面对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一次巨大的成功行动,心里都会很满足,满足的心情需要小小的一点释放。
‘好的,贝克汉姆先生,香槟马上送到!’简森船长慷慨地大声答应着,快步走向自己的船长卧室。
穿条宽松的花短裤,赤,裸着发达胸肌的颜波和贝克汉姆,象两位邻家大男孩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早晨暖洋洋的太平洋上的阳光,手里端着半杯简森船长亲自送来的西大陆最昂贵的香槟——宾利香槟。
‘亲爱的波、波,这些钱要是我们的多好啊,那我们就发财了!’贝克汉姆眯着眼睛看看碧蓝的海水,微笑道。
‘贝克汉姆,别急,以后我们会有比这多无数倍的欧元,花都花不完!’颜波冷淡地说句,靠在沙滩椅上舒服地晒着太阳,一身线条非常流畅的肌肉,像一头壮年期的豹子,浑身充满力量,却看不一点臃肿,别说多一分赘肉,就是显得笨拙点的大块肌肉都没有一块。
这次抢劫,让颜波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开公司赚钱啊,赌钱啊,来钱的速度比起当强盗来,真是弱爆了。马上,一名全身上下金光闪闪的强盗形象,在他心头竖立起来!
‘嗷,亲爱的波,你说现在那位矮胖的山口菊先生在做什么呢?真想看看他发现真相后的样子,一定很有趣!’贝克汉姆说着快活大笑。
‘嗯,差不多了,应该发现了!’颜波淡淡地说着,端起香槟酒杯浅浅地喝一口,闭目不理睬贝克汉姆。
与此同时,就在颜波与贝克汉姆悠闲地在享受。阳光的时候,山口菊在自己祖传的老宅院里的客厅中大发雷霆,客厅中榻榻米上的小桌子,装清酒的小白瓷酒杯破碎的白瓷片摔得到处都是,几名山口组的高级成员惊恐地跪在客厅门口,深埋着头爬在地上,额头都几乎碰到地面。
‘你是说,经过咋夜一整夜的挖掘,将近八亿炎金现金全部不见了,一分钱都没留下?’山口菊愤怒咆哮地指着其中一人,大声问,额头上青筋膨胀。
‘嘿,十部大功率挖掘机经过整夜挖掘,又经过工人现场仔细搜查,只有三千多具尸体,所有炎金现金全部不见了!’一人颤抖着说。
‘八嘎,死这么多人,这群王八蛋真是敢下手啊!’山口菊瞪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爆出来了。不过,还好,不是与元氏集团签了一份油水很厚实的合约吗?那么这点损失还能够承受。得起,他心中暗暗估量着。
‘报告组长,不好了!’一名山口菊的贴身助手慌慌张张冲进来,人未到,颤抖的声音已传到了山口菊的耳里。
‘八嘎,什么事,一点风度都没有!’山口菊很不满意这名平时任何事情都彬彬有礼的下属,今天如此的惊呼。他完全忽略了他面前的一片狼藉就是他亲手搞出来的杰作。
‘组长,我们受。骗了,我们刚刚与元氏集团取得联系,他们并没有派人到日本国来,一名都没有!’助手手里挥舞着一张纸片,大惊失色地汇报。
‘你说什么?’山口菊跳起来,暴怒着冲向前去一把夺过纸片,纸片上是元氏集团元青海伯爵的回电:尊敬的山口菊先生,元氏集团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确定会有到日本国发展本集团业务的打算,也从未派人到日本国进行过此方面的接洽。另,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我们元氏集团在日本东京的科研所遭到你们山口组的可耻打劫,损失巨大,请给予我们一个解释以及负责所有的赔偿,不然后果自负!
山口菊看着纸片上的文字,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凝视着纸片最后几个字:后果自负?!这?这他妈的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一身骚!
一把抓出身上炒得好好的与颜波签订的合同文本,嚓!嚓!嚓!几把撕扯得粉碎,纷纷扬扬飘落的纸片,犹如败落的樱花花瓣,飞舞得满屋都是!
‘八嘎,准备飞机,我要亲自去找元明清总裁问个清楚!’山口菊挥舞着双手,跺着脚又吼又叫,气得快疯了,这他妈的什么事?老子都快倾家荡产了,头上还被扣个屎盆子,不说清楚,还真得破产了。强大的元氏集团可不是自己这么个小黑社会组织能惹得起的!
‘报告组长,不好了,东京警视厅请你去喝咖啡!他们的人在门外候着。’又一名山口菊的助手跌跌撞撞地跑进客厅失声大喊。
警视厅请喝咖啡是客气的说法,准确地说就是去接受。调查。
‘什么?警视厅找我?’山口菊气焰立即平息下来,嘴唇抖抖索索地问,在这个初春峭寒的早晨,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
这是一个噩梦的早晨,他狠狠地用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看看自己是否还是在睡梦中,毫不留力的耳光把自己的嘴都疼歪了。没有做梦,这是真的!
他叽叽咕咕地独自嘟哝着,问候着警视厅里那一群不知廉耻的警察先生们的家人,对爬了一地的山口组成员恍若未见,穿上仆人给自己准备好的西服,走出门去。
该死!这个扯淡的早晨。
望着家门口停放着的黑白两色的警车,山口菊顺着警察们打开的车门坐了上去。无数小报记者闻风而来,山口组头目山口菊被东京警视厅请去协助调查,如此头条新闻,让他们彻底疯狂,手中摄像机对着山口菊那颗长得象个猪头,一点都不上镜的胖脑袋不要命地拍摄着。
面对这一切无能为力,像只猴子任人摄像的山口菊坐在警车里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那一帮无恶不作的暴徒,蠢货,落到老子手里,一定把你的皮都剥下来,把老子害得这么惨。狼狈不堪坐在警车里的山口菊,把以颜波为首的那一伙暴徒恨得眼睛都绿了。
坐在东京警视厅特别调查室简陋的椅子上,山口菊乖得象个幼儿园里的乖宝宝,一双无辜的大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桌子对面的两名身着黑色警服,表情严肃的警官。
‘山口先生,请问这次东京发生这么大的暴乱,是你干的么?’警官例行公事地问。
‘警官,不是!’山口菊毫不犹豫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怎么能和自己沾边!
‘那么你的组织参与这次暴乱了么?’警官又问。
‘没有,尊敬的警官,相反,我们在这次暴乱中也是受。害人,损失巨大!’山口菊想起这次自己的损失,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几十个堂口完全被毁,总部被毁,娱乐城被毁,成员死伤无数,巨额的现金消失,具体的伤亡人数现在都还没有统计上来。
山口菊想起这些伤心事,真是欲哭无泪。可是,这事还没完,警察还在找自己麻烦,炎黄国元氏集团那里的事也没了,这他妈的自己当个黑社会杂就这么难呢?
‘山口菊先生,我得提醒你,日本国中央银行的地下金库在这次与你们组织牵扯很大的暴乱中被抢劫一空,如果是你的同伙干的,你必须马上说出来,这次,谁都保不了你!’警察先生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凝重得差点捏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