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能救她的只有自己位高权重的父亲,虽然父亲来必会痛骂她一顿,但有亲情的联系,父亲绝不会不管她。
看到侍卫离开,她想,姝昭荣一事所有的嫔妃都看到了,虽然她可以姝昭荣自己撞上刑杖而死定论,但她深知那些整日讨好她的嫔妃,其实都对她独占王宠而恨她,必是扒不得她去死的,一定会有人利用姝昭荣一事害她,这事她得主动向王上去说,绝不能被动,她定了定心神,道:“给本宫换白衣,本宫要去勤政殿跪席待罪。”
勤政殿,萧止陌正与李昶商议国务,便听得外面传来苏婉仪的声音:“王上,臣妾来请罪。王上,您将后宫之责交于臣妾管理,臣妾没能管理,却反到惹出祸端,臣妾有愧王恩,请王上赐臣妾一死……”
萧止陌抬头斜挑剑眉,看向内侍问:“外面是婉贵嫔吗?”
内侍躬身点头,说:“回王上,是贵嫔娘娘在殿外跪席待罪。”
萧止陌抬手捏了捏了鼻梁,说:“跪席待罪?寡人在与御史大人商议国事,她又要闹什么?”
“回王上,老奴刚才打听了下,说是因姝昭荣之死……”
“什么,姝昭荣,死了?”萧止陌惊讶的看向老内侍。
“怎么死的?”萧止陌又问。
“听说是……婉贵嫔整肃后宫时,姝昭荣迟迟未去,婉贵嫔命人将姝昭荣请去,姝昭荣说王上体恤她身子不舒服,允她可不向太后与婉贵婉请安,婉贵嫔说,说姝昭荣恃宠而娇罚她去佛堂罚跪抄女则,因此姝昭荣的贴身庆嬷嬷顶撞了婉贵嫔,婉贵嫔对庆嬷嬷用杖刑,姝昭荣上前拦阻不想竟撞到了刑杖,头部受重伤……御医已看过,薨了。”老内侍说。
萧止陌闻言,冷冷一笑,说:“哼,死的好。”
李昶看向冷酷绝然的萧止陌,说:“王上,您何出此言,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鲜活的生命?哼,在寡人的眼中她们不过是寡人用来搬倒苏仲的棋子,现在终于见成效了。”萧止陌矅眸泛着极至冰寒,唇边扬起一丝邪恶笑意。
李昶看着如此冷血无情的萧止陌,摇了摇头。自天王禁足了天后,天王就变了,变得行事有些偏激狠绝,更是冷酷无情。
李昶见萧止陌要起身,他说:“王上,恕臣多言一句,您与王后情意笃厚,王后违背王上之意做了您不悦之事,可也是为王上您,为了大齐,还请王上放王后出来,这后宫之事还是王后处理更为妥帖。”
“她?”萧止陌的寒眸中泛现一丝凄苦,说:“世人都言她深明大意,都责难寡人有了前欢便薄情寡义禁足了王后。却无人知,她的心早已不在……”说罢,他走出殿外。
李昶凝起眉头,王上说的她心早已不在,是说天后不爱王上吗?他不相信,天王与天后的感情是那种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到他们的深情厚爱的,他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担心之余更不想看到二人绝裂。
萧止陌走出殿门看到苏婉仪散着青丝,脸上不着一点妆容,身穿白衣跪在一张席子上,见他走出来,她泫然欲滴的仰头看着萧止陌,说:“王上,臣妾有罪,请王上责罚。臣妾念圣恩想好好管理后宫的,今日便抬来所有嫔妃整肃后宫,不想那姝昭荣迟迟不来,让婉仪与众嫔妹只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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