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云州中医学院。
校长办公室。
午安平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表,一脸的无奈。
“孙老您开了口,我不能不给您这个面子,不过,眼看着就到时间了,人呢?”
他在中医界本身就是小有名气,否则也不可能成为一校之长。
在学校说一不二,即便是走出去,那也是业内有名的人物,可是在孙长生这位老人家面前,确实一点也硬不起来。
一个年轻人居然想要来学校教书,而且教的还是针灸,最关键的是这还是之前学校开除的学生。
哪怕这个开除的事情本身有一定的缘由,就算是误会了,那最多也就是道个歉,继续回来念书罢了。
哪有说回来教书的呀?
就算是在普通学校,这也是误人子弟,任何一个校长都不可能答应,更不要说这是学中医的,出去都是要治病救人。
说的难听点,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所以当午安平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可是架不住孙长生死磨硬泡,最后拿这张脸进行担保,这才不得不答应今天约了个时间。
没办法,谁让这位老爷子在业内名气实在太大,而且当年也还带过他一段时间,严格来说也有一段师徒关系。
现在看着杨帆到现在也没有出来,眼瞅着再有10分钟就到了,约定的时间心中当然是乐得不行。
都已经给机会了,错过时间就没有,下一次这样以来即便是孙长生也没法说什么。
孙长生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向着窗户外面看去,心中有些焦急,脸上却是沉稳如山。
“杨小友一向准时,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来。”
看着孙长生,午安平心中哭笑不得。
“这个杨帆我昨天晚上特地去查过,确实品学兼优,但是他可不是出自什么,中医世家,基础有限,这么短的时间针灸技术也不够教人呀。”
“我承认,就算如您所说,他确实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些失传的针灸之法,我们想办法让他交出来不就好了,由专业的教师人员进行教授,总不至于误人子弟啊。”
作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校长,午安平一直想要将云州中医学院打造成国内知名的学校,为中医界培养更多的人才。
虽然由于种种原因,各种资源限制,始终没有得偿所愿,但是他绝对不想自己的学生被耽误。
昨天晚上孙长生就已经说过,杨帆针灸之术极其的高超,并且掌握着失传的针灸之法。
对于这种说词后面半句,他觉得有可能毕竟大海捞针,只要运气好,都能够碰到一些失传的东西,就相当于是天上掉馅饼。
可问题是针灸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成的,尤其是想要达到教授别人的程度,那必须要大量的时间磨练这方面,不存在所谓的天才。
本身就是中医从业者,当然清楚的明白,针灸这一门手艺只有勤学苦练,只有时间累积。
所以对于所谓的技术高超也只是单纯觉得是杨帆讨好了孙长生,所以想出来的说辞。
孙长生目光如炬。
哪里看不出来午安平到底是什么个想法,此刻也懒得去辩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只要让事实说话就行。
“我知道你关心教学质量,但是有这个心思,你不如操心操心学校的内部管理,你瞅瞅这些年中医学院被你带成什么样子了?”
明明午安平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正儿八经的校级领导,但是此时此刻在孙长生的训斥面前,只能够唯唯诺诺的点着头不停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