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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周看热闹不嫌事大,沉默了会儿,他问:“你真不怕赵宏深狗急跳墙杀了她?”
沈律言挑眉,“不会。”
赵宏深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这样做,他还有个没完全死透的儿子。赵宏深如果还想和他谈判,就不会轻易放弃手里的筹码。
盛西周沉思半晌,嘴角忽的绽起浅浅的笑意:“能保得住命,就是要受一点皮肉之苦。”他深深看了眼沈律言,对他的冷心冷肺实属敬佩:“我之前还以为你和她睡出感情来了。”
盛西周啧啧两声,“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心肠比他们所有人都狠。
比石头还要硬。
沈律言冷眼相待,“你也一样。”
有件事盛西周是真的很好奇:“你不怕江稚以后恨你?”
沈律言大发慈悲回答了他:“恨我的人很多。”
他对江稚是有一点可有可无的好感。
但这点虚无缥缈的喜欢,实在不值一提。
盛西周忽然想起江稚哀求他帮帮她的画面,她的眼泪让他兴奋的同时,又似乎有双手拧紧了他的心脏。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恨她。
深深爱着江岁宁的同时。
却又恨透了她。
从第一次看见她那张脸开始,便深恶痛绝。
盛西周惺惺作态地说了句:“她还挺可怜的。”
喜欢上永远不会对她心慈手软的男人。
过去了整整七年。
一个人的青春,也没有几个七年。
沈律言心情多少有些烦躁,只是他比较能忍耐,便是有火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盛西周又问:“你打算怎么做?”
沈律言抿唇:“妥协不在我的选项内。”他总是能把每个人的性格分析透彻,赵宏深胃口大,给他一块肉他也吃不饱。
他这种人注定了是会得寸进尺。
但凡只要你点头同意了他提出的要求,哪怕听起来不过分,他也会出尔反尔,更进一步。沈律言或许能为江稚让步一点,但不会太多。
他能退让的余地有限。
赵宏深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既然如此,何必给他谈判的机会。
沈律言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喧嚣的夜景,窗外灯火璀璨,一片光明,他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盛西周并未久留,他这次亦是有事要办才会临时转机,短暂在这座城市停留。
他拿上大衣外套,“走了,有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比起干干净净的沈家,盛家有更多见不得光的生意,暗处的门路自然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