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沈修筠怒而生斥,声音坠下如重石。
此等晦物见于国公府!
绝非偶然。
若是凌云婳再做支支吾吾姿态。
此事必与她脱不开关系。
“我我我”
凌云婳的眼前溅出泪花。
委屈之意显于眸下,时有哽咽。
她以为这番可怜模样便可避开质问。
可奈上方二人表情严肃,冰冷的寒意袭来,生是要将她的骨头都要刺碎。
红袖瞧这副光景。
心晓再不说必定出事,且不管凌云婳如何难堪,一咬牙跪下,磕头磕的脆响。
“世子莫怪,这东西是府外一个老人家卖的。”
“是三文钱,我们主仆身上银两太少,瞧着东西体面便收过去,着实不晓得此物为何物的。”
“娘子不说,这是怕你怪罪她呀!”
话音落下,凌云婳白净的脸覆上赤红。
这才第一天入府
绝望的稍稍垂眸,低眉顺眼的也自地上一跪。
“婳儿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凌云婳惶恐带着哭腔,尖细的嗓子不自觉发颤。
她是怕极了
沈修筠与江念芙对视,肃然的眸光相汇。
瞧着凌云婳胆怯的模样。
不像是假的,前朝遗孤做事狠绝。
这世上未有真正见过本来面目的人。
二人本意将瓷器处理烧化
院外垂柳处突一阵踏木的沙沙声。
江木一身常服,墨靴如擎天柱一般自下骤落。
院内稍起沙尘。
他立做拱手相告,声音急促。
“将军大事不好,左统领突带人进府搜查。”
江木说时稍顿,晦涩的嗓音艰难挤出。
“说是有人举报,国公府私藏前朝遗孤图腾,蟒吞龙纹。”
一语落定,全场静默。
“开的什么玩笑,堂堂国公府还真要舍了泼天富贵不成?”
凌云婳不知何时恢复的正常,不知所谓的插嘴。
临到末尾,她的话突然虚了下来。
那副瓷器上方的图腾分明便是
“来不及了,姐夫。”
江念芙满目急色,已然蹲下身形去捡碎片。
她还指着国公府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