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
诸多战马高抬身姿,马蹄于半空中飞扬,不断而起的嗤声让比赛逐渐焦灼。
第一场比赛是信王胜!
“王爷果然英姿勃发,天定奇才呀!”
“尔等屈服,实不敢再战!”
朝中诸臣各个络绎不绝的拍着马屁。
毕竟是人皆知,此次马球会的重点根本就不会马技,笼络权臣,私下结党才是正题。
所以这一场比赛,胜者只能是信王。
于一片热忱中,信王兴趣泛泛,淡眸撇向四周,皱眉做厌。
“无趣!”他单手挥长鞭,索性绕场。
话音落下,适才讨好的众臣面色立刻唰的一白,本以为能让信王欢心,谁又能想?这一切倒适得其反了!
“这这这!”诸臣皆是一恐,又不知该当如何?
沈书彦夹杂于噪声中,未言,眼中一丝戏谑浮出,不过寻个刺激,他有的是法子。
稍做思忖,沈书彦遂蹬上马匹,急忙跟上信王步伐,长吁一声,他卑微张口。
“信王,刚才一事莫要见怪,各位大人不过是想您欢心!”
“哼。”信王勒住缰绳,冷嗤,“趋炎附势之辈!”
沈书彦讪讪,特地下马做以跪姿,两手相合,急声忙道,“王爷若觉此行无趣,微臣倒有一议,王爷或可采用!”
半刻钟后,马球场立起十根长柱,周围长绳散落,用作捆人。
信王内侍掐嗓相告!
“沈国公府,丞相府”
其唤名未因别事,而是信王制定的新规。
由府中下人做诱,将球踢过诸位头上红缨方做胜,反为败。
等内侍宣布完后,信王兴盛提杯长饮,他高挑长眉,似笑非笑,甚特指沈修筠,“沈世子,往年都传你武功盖世。”
“今日可绝不能叫本王失望!”
沈修筠全程皱眉,自提佛珠愤而前行。
“信王,此事不妥。”
“何为不妥?”信王眸中暗生怒意。
他乃父皇最宠幸的儿子?不过一位世子!
岂敢质疑?
“马球无眼,恐会伤人,于心不忍。”沈修筠轻提左手行礼,是以沉声相告。
“不过家奴。”信王戏谑做笑。
沈修筠眸作冷意摇头,再做鞠躬,“恕难从命,若信王必要举行,国公府自请退出比赛。”
如此丧志举动,他绝不参与。
因他硬气,周围大臣深皱眉宇,不悦毫不做掩。
江念芙虽胸前痛意不止,却仍旧因此眸前一亮。
果真菩萨心肠,她带笑心想。
“放肆?本王所言,尔敢拒绝?凭你?一介废人!”
信王不甘被轻视,立掷酒杯于地。
酒杯滚着酒水下坠,与地面接触的清脆响声让众大臣喉前不断发紧,担心涌上心头。
反观沈修筠,风雨欲来之时也不过淡然,长身玉立,未有怵意。
“信王恕罪,我家大哥长居佛堂,却有偏执之心,刚才之事他已答应,绝非拒绝之意,还望王爷看沈家满门忠烈的份上放过我们沈家!”
不知何时,沈书彦突然跪于地,磕头道歉。
其事并非太过,再加沈修筠身份特殊,信王再气也不至牵连沈家,但偏他刻意提起!
事便该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