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竟是连饭食都要克扣,这便是要做事做绝!
江念芙自是要多想,索性提步前往厨房,想着打探捣鬼的人。
她总是要晓得动手人身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沈家宅院本就暗潮涌动。
到厨房时此处青烟袅袅,厨子竞相忙碌,汗流浃背不在乎,使着浑身的劲,倒像是要拿奖一般。
江念芙不好贸然进入,随便拽一紧厨房的丫鬟发问。
“老太太午睡起来像喝鸽子汤,且叫厨房备着呢!”
听见是给老太太的,断是再有疑虑也得放下。
生等着鸽子汤送过去,江念芙这才与冬夏进屋。
门外沈书彦正巧路过,金丝绣的长靴缓缓落定,冷眸微往前探。
轻纱裹衣,身形浑然如玉,难免叫人一生叹息。
即刻落手中短扇,沈书彦薄唇弯起,戏笑后信步踏入厨房。
“二公子。”跟随沈书彦的小厮直往前追。
他卑微拱身,两手往前抛,嘴中方喊祖宗二字。
“现下是老太太寻您,叫您喝鸽子汤呀!真是耽搁了!老太太可就伤心了!”
沈书彦未让声音入耳,反走的更快。
老太太向来惯着他,不过迟上一番罢!
“是细柳阁来的。”厨房里,江念芙上去后自报家门。
此处停止忙碌后安静的可怕,一个个仿若得到指令一般,轻而易举的无视,连抬头的动作都未曾有。
厨子恶意使然,无声的轻蔑一笑,剁肉的动作散漫,溅的肉沫四处散开。
“为何不言?若无道理,饭食为何不见?”江念芙紧盯众人。
细柳阁还有一众仆人,她即便是不吃,这群干苦活的人万不能饿着。
厨房里的人领着管口欲的肥差。
院中没个靠山的,便是想要一碗滚刀肉也得三番五番的求。
更不拘说,世子那处已经下令,细柳阁不送膳。
便是江念芙亲自上门,他们也不必放在心上。
良久后,厨子终是将豁口的菜刀砸在案板上。
拢眉翻着白眼,“江娘子,这话得问你主子去!”
寻他们无用,还得要上面点头,不然他们可不敢送。
厨子的话十分明朗,分明是指着世子那边的意思。
“娘子”冬夏都是懂得了,慌张的脸紧着泛白。
得罪了世子,照这些下去,他们细柳阁可是完了。
江念芙脚下顿做虚浮,回想沈修筠最后之言,难不成昨日她的举措,竟真是叫那位生怒?
一想到这时,她胸前的软肉流转再度又阻,堵塞之感压得她捂胸作痛。
“走吧!”眼看晚膳的时间到达,厨子开始赶人。
冬夏眼带惶恐的拽着江念芙的衣角,忍着饥饿再不敢计较,“走吧!娘子咱们再寻别的法子。”
江念芙仍站着,试图挪动却无法,胸前的红缨早已肿胀,湿润浸地纱布挂上白珠。
偏生是在这时身体有异样,她只能勾着腰,轻易不敢直身。
冬夏贴身照顾江念芙,自也能晓得她身上的奇异体质。
她帮不上忙,反道红了脸,焦灼的只得干着急。
房间内厨子不知情,莫名以为二人是想强撑。
嗤笑连连,“娘子莫急,总不好叫你饿着,到时有个残羹剩菜一应与你送去。”
一番阴阳怪气,生生是将江念芙当成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