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问?当然是你们不配了。”
众人:“?!”
不愧是唐家大小姐,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唐俏儿!你简直是仗势欺人,别太过分了!”沈白露气得脸色又青又白。
她习惯性地抬手想指唐俏儿的脸,被秦姝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唐小姐,我们是一番好意,真心想来送小柠最后一程……
咱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还是不要在这时候拿到台面上说吧,这样有损两家脸面,还扰了逝者清净。”
秦姝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的,拿足了长辈的款儿,还不声不响地把唐俏儿塑造成了个不分场合,无理取闹的人。
唐俏儿唇角微勾,如芒刺般的视线戳透了这毒妇虚伪的嘴脸,“扰了逝者清净的是你们,你们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脏了逝者的眼,是对逝者最大的侮辱!
秦姝,沈白露,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们对小柠做过什么心里有数,你们是真不怕遭报应啊,真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众人愕然大惊,全场哗然!
唐俏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丰柠的死和秦姝母女有关吗?!
沈惊觉心中一凛,侧目深凝着唐俏儿恨得煞白的脸庞,大手不声不响地扣在她腰间。
他明显感到她在颤栗,于是他加重了掌心的力量,一汩汩安定人心的暖意涌入她的身体,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鼓励。
他不是碍于身份,不想替他出头。
而是他很清楚,有些账,必须要这小女人亲自来清算,她才能发泄心中愤恨,解开郁结。
秦姝和沈白露满心惊恐,表情逐渐扭曲!
而此刻,背后那些媒体反而成了如芒在背,这一波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呢?
“唐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害死小柠的是我们吗?”秦姝瞪着通红的眼睛质问。
“我说是你们害的她吗?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唐俏儿平直的肩微微一耸,表情极尽戏谑,“我都没说什么,二位就这么急着穿鞋啊。难道小柠的死,真是你们干的?”
众记者面面相觑,开始疯狂对着秦姝和沈白露拍摄!
秦姝恨叨叨地瞪视着唐俏儿,就像条愤怒的母狗,恨不得扑上去咬碎她的骨头!
可恶!这个天杀的小贱人,又在给她挖坑了!
“二位仗着自己是沈家的主人,平时私下嚣张跋扈,肆意打骂、折磨家里佣人,根本就不把佣人当人看。
现在巴巴过来假惺惺地充好人,活着的没活着的都要被你们膈应死了,我说你们得遭天谴,有什么问题吗?”唐俏儿眉眼间隐隐有风暴涌动。
沈惊觉惊异地看着她,对她的佩服和欣赏溢于言表。
不愧是他的女人,真是聪明睿智,机变无双!
虽然他们都知道丰柠是她们害死的,但他们没有证据。若这时候公然说出秦姝是杀人凶手这样的话,那秦姝完全可以反手告唐俏儿诽谤污蔑,这反而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所以,唐俏儿言辞才会模棱两可。
既刺激了做贼心虚的秦姝,给了媒体无尽的想象空间,又能抓住她们母女俩的痛楚,好好出口恶气,砸碎她们的如意算盘!
秦姝恨毒了唐俏儿,更恨自己失策,没防着她这一手!
“唐俏儿!你这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沈白露彻底慌了,她感觉自己苦心经营的人设就要崩坏了,立刻跳出来怒斥,“我知道你看我和我妈妈不顺眼,但你也不能颠倒黑白这么诋毁我们!
你这是污蔑!是诽谤!我可以告你的……”
她最后几个字,越说声音越弱。
因为此刻,沈惊觉冷冷盯着她的眼神简直让她毛骨悚然,锐利如刀子般抵着她的咽喉!
“我只是陈述事实,至于我为什么清楚,那是因为我在沈家,在你们身边,生活了整整三年。”唐俏儿神情如冰,凛冽慑人。
众人大惊!
住了三年,什么意思?!
唐家大小姐,怎么会在沈家住三年呢?!
不光是媒体,就连秦姝母女、沈惊觉,和背后站着的哥哥们,也全都目瞪口呆!
“俏儿……你……”
沈惊觉墨眸一缩,刚要开口,唐俏儿掷地有声的话语便接踵而至,“你们这些年都干过什么烂事,是什么牛马,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因为,我是沈惊觉的前妻。
曾经,我也是沈家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