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飞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程度,三哥怎么可能去坐牢?
无论他们花费了多少的力气,可是案件在法庭那边,人家是铁板钉钉看证据说话。
三哥那么好的人,现在做了监狱,而三嫂这么好的人却为因为这一次事情的牵连不得不隐姓埋名。
乔婉听完这话有点懵。
不是都把油画和磁盘都拿出去了吗?
难道没有跟警方解释?
“油画和磁盘的事情,你们没有跟警方解释清楚吗?”
“李律师已经解释过了,可是开庭的法官说证据不足,这只是我们的一面之词。
所有的证根据油画就是三哥拿走的。
没有人可以证明现在拿出来的油画和磁盘不是三哥偷走的。”
“对方的律师认为很有可能这些画和磁盘是我们故意拿出来转移视线。”
乔婉咬了咬牙。
她一直都以为顾顾聿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乔婉挂上电话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没想到顾聿安依然走上了上辈子的牢狱之灾。
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道说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情,自己不可能改变。
即使改变了大的方向,可能在某一个拐点,事情依然会重新发生。
乔婉闷闷不乐地回到了院子里。
刚打开自己的门锁,就听到隔壁屋子的门被踹开。
“郝玉梅,你自己不能生孩子就算了,怎么着你还想让我姓徐的也断子绝孙啊?
我告诉你离婚必须离婚,这么大的事儿你瞒着我。
你都已经不能生孩子,你说我要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干什么?”
“孩子他爹,我求求你,千万不要离婚,如果离了婚,两个孩子怎么办?咱们俩夫妻这些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狠心,我怎么狠心了?你就生了这么个两个赔钱货,你让我怎么办?
难道让我一辈子断子绝孙?我告诉你小余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这一胎我妈让人看过了,绝对是儿子,无论如何咱俩必须离婚。”
“孩子他爹,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咱夫妻两口子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就狠心说出离婚的话。
我求求你不要离婚,真的不要离婚。以后我当牛做马,伺候你还不行吗?”
“老子要的是儿子,要的是儿子,我要你伺候我有什么用?谁不能伺候我?”
“徐钢铁,难道你真的这么绝情,就要扔下我和孩子跟那个寡妇走,我告诉你,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儿,我立刻去找你们厂领导。
我就不信你们厂领导不管。你和别的女人搞破鞋。”
“郝玉梅,你要点脸吧。你就是到我们厂里去找领导闹,我也一定会离婚。让街坊邻居让大家来评理,你生不了儿子了,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要你有什么用?”
“这个家以后我是再也不会回来的,明天你跟我去厂里开介绍信,咱俩去把离婚证,如果你不去,我告诉你。
从今天开始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也不会给这个家里拿一分钱。”
徐钢铁扔小屋里的女人冲出来,差一点撞上乔婉。
冷哼了一声,骑上自行车就走了,只留下屋里玉梅传来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