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味道过于浓郁,我想开窗孟晓生却不让。
他掏出一张符纸,用烧剩下的灰掺和在白酒里,顿时酒水变的浑浊。
孟晓生又把打火机给我,让我一会儿听他说的做,我要是没记错的话,72度的白酒,是能烧起来的!
该不会要在病房里点了吧?这可是医院,万一被护士医生发现……
下场想想都恐怖。
中年妇女已经把孟晓生当成了救命稻草,立即搀扶起少年,捏开了他的嘴,往里面倒白酒。
这时候少年的父亲不乐意了,嚷嚷着说我们坑蒙拐骗,伸手就要拒绝,我赶紧上前拦住。
“你要是想救儿子,就在一边好好看着,别阻止,死马当作活马医,你儿子再睡下去,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我么,也不能打包票,可总归是个办法。”
孟晓生的话不太好听,我还有点担心,五大三粗的汉子会不讲道理,没想到男人还听了进去,没有继续动作。
少年这个时候还昏迷着,身上完全没了反应,白酒灌进去都不知道咽,反而全撒在了衣服被子上。
“我来帮你。”
我上才帮忙,孟晓生继续倒酒,一盆白酒大概到了一半,接着他让我们谁都不要出声,过了有三四分钟,少年的喉结一动,孟晓生立马扯开了他的嘴。
也就眨眼的功夫,少年突然开始干呕,吐出来的却是一个白色的,有点半透明的虫子,胖乎乎一个,特别肥。
虫子掉进了还有一小半儿白酒的盆里,孟晓生立即招呼了我一声,我点点头,摁开打火机,盆中的白酒熊熊燃烧,火苗差点烧到少年的脸上!
孟晓生把盆儿的位置放低了一点儿,招呼少年的母亲拍他的后背,没多久,少年猛烈的呕吐,这次吐出来的却不是虫子,是豆子大小的透明色的珠子。
该不会这就是酒虫的虫卵吧!
少年持续呕吐,酒味儿愈发浓郁,我被吐出来的数量惊呆了,满满一盆儿根本不够装,至少有上千!
虫卵都掉在还烧着酒的盆里,很快盆里再发出烤肉的味道,说实在的,闻起来还有点香。
我都被惊到了,中年妇女和男人更不用说,两个人面面相觑,看向我们时,目光多了些许敬畏。
少年吐了有十几分钟,差点三瓶白酒都不够用,吐完后人就睁开了眼,还一脸茫然。
见状中年妇女和男人都在抹眼泪,孟晓生走到一边,我发现他紧拧着眉头,脸色甚至阴沉的要出水。
“怎么回事儿?”
孟晓生冲我摇了摇头,自己想了一会儿,我也没有打扰他,过了一段时间,走到少年面前。
“孩子,我问你件事儿,你有没有吃过一颗白色的有点酒味的糖,甜甜的,不是硬糖,是软糖。”
孟晓生边说边伸手比划了比划。
旁边的中年妇女在少年醒后就已经把事情和他说了,这一周时间他虽然是昏迷状态,不过人也有意识。
经由孟晓生这么一问,少年思索没多久便点了头:“我应该吃过,那个糖是不是夹心儿的?”
听到这话,中年妇女搂着孩子又开始哭,还教训他以后不要乱吃东西。
我的注意力都在孟晓生身上,在少年说完话后,他突然极为暴躁,甚至还低声咒骂了几句。
白色的糖?孟晓生为什么问这个?该不会糖就是酒虫?我把自己的疑惑一说,孟晓生点了头,又啐了一口,扭头去问少年从什么地方买的糖,谁给的。
“学校门口有个算卦的摊儿,我那天和同学好奇,就花钱玩了一把,之后那人送了我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