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说她对不起沈媛媛,莫非这沈媛媛的死并非是好死,难不成跟她家里有关系?
这么想来,女儿刚离世一个月,家中不仅没有烧香祭拜,而且二女儿还在一个月之后嫁人了,大办喜事,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看来,这沈媛媛时候怨气这么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缠着家里的亲人了。
我看着沈母一副伤心又愧疚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大婶,你家大女儿是怎么没的?”
沈母看着我,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像是在极力地忍受内心的痛苦。
两只手一直垂在面前,紧紧地绞在一起。
“媛媛她……”
“你在这里干啥呢?”
沈母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永华突然从外面进来了,打断了她的话。
“旁边永清家的猪跑出来了,你去帮忙撵一下,把它赶进猪圈里,别让它拱了咱家菜地里的白菜!”
“我去瞧瞧。”
沈母看见沈永华出来,瞥了我跟孟晓生一眼,便朝外面走去了。
沈媛媛怎么死的,她也没来得及告诉我们。
沈永华走到西厢房里,瞟了一眼里面,语气中带着不屑,“听说茅山的道长和很厉害,不过你还这么年轻,能行吗?”
孟晓生看着赵父的面子上,没有跟他较劲,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行不行,到了晚上你不就知道了。”
沈永华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可别到时候给我家找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完,两手背在身后,出去了。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下来,一阵冷风吹过,黑压压的雾霭渐渐消散,银色的月光就好像是一身自得耀眼的寡妇的丧服,覆盖着整个沈家庄。
山上的竹篁在月光的照耀下,变成了一片黑色。
屋外的草丛里不时地传来阵阵虫鸣,繁密得似落雨。
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两只夜鸦落落嘘嘘地飞起,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在静谧的夜空中,显得尤为诡异。
我和孟晓生坐在沈永华家的堂屋的门口,屋里的灯没有开,而是点上了九只白蜡烛。
按照孟晓生所说,九为极阳之数,古代素有“阳爻九,阴爻六”之说,即九为极阳之数,而六为极阴之数。
外面的冷风一阵强似一阵,阴气也越来越重了。
看来,是沈媛媛的鬼魂要回来。
赵父跟沈永华夫妇正坐在东厢房里,三个人都不敢睡觉。本来沈永华不太相信我跟孟晓生的,但得知孟晓生是茅山传人后,似乎又不得不信。
随着也越来越深,阴气也越来越重。
我问孟晓生,是不是有把握陈媛媛一定会回来?
孟晓生耸了耸肩,还没开口,忽然一阵阴风直冲堂屋的门前传来。
屋里的九根蜡烛,烛光颤颤巍巍地晃了晃。
好在,并没有蜡烛灭了。
若是蜡烛灭了,则大事不妙。
原本还有虫鸣和鸟叫,此时已经听不见了。
四周安静得诡异,到处一片寂静,就像是多年没有人烟的死人谷。
“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孟晓生没有说话,霍然从地上站起了身,“我估计,这沈媛媛的鬼魂可能已经来了。”
说着话,他迅速退到沈媛媛生前住的西厢房里。
我也跟着他进了沈媛媛生前住的西厢房。
孟晓生已经在里面布了阵法,只等沈媛媛的鬼魂一露面,他就可以开始做法请阴魂了。
此时,孟晓生已经在房间中间的八卦阵里坐下,我在他的对面坐下,帮他护法,以便有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