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站在旁边并不搭腔,他时不时的往深山那边看,仿佛也在等什么人,我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估计是病秧子。
这两个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孟晓生把我拉到一边,问我在山里出了什么事儿,又关心我身上的虫卵还有没有除干净,我本想一一回答他,结果孟晓生突然凑近我,鼻子耸动,立马脸色大变。
“骨灰?你身上怎么沾上了骨灰?!”
孟晓生能不能出来也不奇怪,我有点无奈,“说来话长,你先找个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了,我都膈应一天了。”
他立即去后备箱找出衣服,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抓紧时间换了一身。
好在骨灰大部分都落在了衣服上,我只是脸上比较多,只是奇怪的是,我身上痕迹并不多,为什么会有股灼热感?
说不上来为什么,我没头没脑的问孟晓生,让他瞅瞅我有什么变化,结果这人还当我臭美。
我用纯净水洗了洗脸,擦了擦手,总算好过了一点。
虽说这才过去短短的一天时间,可经历的事情实属不少,我本想一股脑的告诉孟晓生,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光头说的凡事留一线。
我省略了和阴阳家有关的事情,只说了发现了一具白骨,还用一种十分轻松的口吻。
孟晓生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装的,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就好,这一天我可没少担心你。”说完又变的一脸愤恨:“没想到我们让王洋给摆了一道。”
这谁能想到呢,本以为随便找的人,结果正好撞口上,也不知道是说巧还是倒霉。
收到王洋,孟晓生比我们早下山,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他问我有没有解决那小子。
我摇了摇头,“见到一两次,不过应该还活着,也许在山上还没下来吧,又或者早就离开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没由来的有一种预感。
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王洋。
孟晓生说他打听到王洋是两年前突然回来了这里,之前在外打工,讲这个事儿的时候又气又怒。
“那小子不是和我们说他从小上山打猎吗,我找到了他爹,你猜人家怎么说的,他家压根就不是猎户!还说王洋十四岁就出去和别人做买卖。”
孟晓生并不知道王洋的身份,结合光头先前告诉我的,我敢肯定,两年前回来的这个,一定不是本人。
“他爹之前给人盖房子,不小心摔了,结果摔坏了脑子,要我说,能不能认出他儿子都够呛!”
以孟晓生的意思,和我想的不谋而合,他也在怀疑这个王洋非王洋。
“叶老弟,我说这么多,你也不给点反应,是不是知道什么。”孟晓生突然把矛头转向了我。
猝不及防被问到,我本能的点个头,孟晓生脸色一立马就变了,我尴尬的不行,也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实情,无奈叹了口气,“这个王洋,不是本人。”
光头还在这里,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幸好孟晓生懂我,给他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是我们被摆了一道,叶老弟你没事就好,这个仇我记着了,以后要是再见到那小子,不把他揍上一顿,我就不姓孟!”孟晓生被气的不轻。
我们两个说了没多久,光头走了过来,说他要走了。
在他身后我见到了病秧子,衣着完好,没有受伤,甚至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这两个人一过来,我立马警惕的站到了孟晓生身后,该不会这两个人现在又要把我带去阴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