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觉得这白骨生前一定干了对不起光头的事,死后居然也不安宁,光头让我把白骨带出去,该不会是想挫骨扬灰的泄愤吧。
我找出打火机,凑到离我最近的细线上,很快就烧了起来。
本以为这个过程会很快,结果足足烧了有十来分钟才断,断开后,白骨立马摇摇欲坠。
这果然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骨头,一点不会让人觉得害怕,甚至我还有一种冲动,想要敞开怀抱接住白骨。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白骨在掉落的一瞬间,居然划成了一堆粉末!
我立马愣住了!我可是连碰都没有碰!
粉末散落了一地,但大部分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一拍打,顿时身边升起一股白雾,等我想起捂住鼻子也晚了,猝不及防的呼吸了几口,呛的我不行。
有一部分进入到了我的鼻腔,我咳嗽的时候还吃到了嘴里,眼睛也进去了不少,十分难受。
我使劲揉了眼睛,往外吐了好几口水,甚至还抠嗓子!我现在反应过来了,这堆粉末可是骨灰!
光头在外面问我怎么还没好,我让他把我拉出去,不少白灰一起飞了出来。
“骨头呢!”
光头见我两手空空,又想探头往里面看,我立马拉住他,把情况一说,问他要怎么办。
说话时我不停的想要抖落身上的那堆骨灰。
这么晦气的东西,我一个大活人粘上可不是好事儿。
尤其是也不知道这是谁的骨灰,人死前有没有怨,大部分全都在我身上,要是投胎了还好说,没投胎……也千万别来找我的麻烦!
“你怎么……骨灰都落你身上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点点头,谁知道白骨这么脆生,我动都没动就碎成了粉。
也没听说有谁吃骨灰,我这不小心吃进去一点,也不知道有事没事。
眼睛里进了不少,着实难受,没一会儿就开始火辣辣的疼,光头立马找草药帮我擦,结果越擦越红。
我只要想到自己身体里有些骨灰的存在,就控制不住的恶心,实在令人膈应。
光头给我一瓶水让我冲嘴,自己探头往里面看,这次出来的很快,我瞧他神色变了,多了一抹忧色。
“哎,也许这就是命……”光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会儿我也起了好奇心,问他白骨是谁,干嘛要大费周章,人都已经死了,何必折腾他的尸骨。
没一会儿,我从光头口中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
王洋!
他说树洞里面的白骨是王洋!
“开什么玩笑,里面的白骨都多久了,没有百年,几十年总该有吧,怎么可能是王洋?”
关键前不久我才见到过他!
“难道我以前见到的都不是王洋?”
光头不肯详细的讲给我听,我问了好几次,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
到后面光头可能是烦了,只说这是阴阳家的一种秘术,白骨是王洋,我先前见到的也是他。
这是逆天的术法吧!闻所未闻!
经他一说,我对阴阳家起了兴趣,可下一秒,耳边回想起了师父曾说给我的告诫。
逆天而行的术法终究不是正道,少与之为伍。
我压下了自己的好奇,这时候光头让我进去把剩下的骨灰都装起来。
骨灰已经在里面落了一地,两边树皮上也有,实在弄不下来,最后我只装了一个小布包。
这件事儿并没有影响光头的心情,他将布包小心的装好,带着我七拐八拐走到一条山泉边。
“看在这一小堆的骨灰份儿上,一魂一魄我先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