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烧里面,屋子是用石头做的,烧不到外面!”光头边说边动手,一点都不犹豫。
见我还没动作,他自己夺过油桶,撒在角落,烧了一根木柴后把门挡死往里面扔,也就三五分钟,屋内起了大火。
这样的动静很快吸引当地人的注意,我远远的就能看到王洋和长辈他们两个往这赶,光头带着我立即冲进了树林。
光头对这里很熟悉,我进到树林都找不到方向,他却没有一点担忧,走的非常利落。
可在过了一个拐弯时,一阵熟悉的恶心味道冲入鼻腔。
死人的味道。
我白了一张脸,强忍着恶心:“这里有好重的尸味儿!”说着我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几乎是和先前遇到的林中男尸相差无几的味道。
这里也有尸体,更有可能不止一具。
光头和我走了过去,离的越近味道越浓烈。
“只有一具尸体。”光头站在原地,“就在这附近。”
我开了手电筒往两边照,马上就找到了,就在离我有两棵树的距离,光头已经走了过去,正在抬头看。
我举起手电筒,先是见到地上有一道被拉的很长的影子,是有人用绳子被吊了起来。
和林中男尸一模一样。
我没有抬头,只是见到了树干上面的湿痕,那是尸浆,会出现这种现象的尸体,一定被人长时间的密封过,差不多是和罐头同样的制作原理。
这样尸体一定是烂的不成样子了,可过了一会儿,我居然从光头口中听到了一个人名。
是我去他家里吃过饭的长辈,那个人死了!
我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还不到一个小时前,我甚至才见过这个人,现在他死在了这里?!绝对不可能!
“他死了起码超过一个月,可是我们刚才……”我摇了摇头,话说到一半儿顿时出口,也没什么不可能了,如果这个死人才是长辈,那我见到的,必然是假的!
我突然打了个冷颤,莫名觉得阴森森的,浑身汗毛耸立。
这里太不对劲了,死的人太多了,我远离了这个地方,完全不敢去想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光头也没在问,继续带着我下山。
人在紧张的时候容易口渴,我出来的时候只有个水壶。
幸亏这山里的都是泉水,能直接喝,本来还想忍忍,但光头告诉我口渴是正常反应。
问题出在我去灌水的时候。
山泉两边的泥土常年湿润,特别松软,在上面走一步都会留下印子,我站的地方有个卡在地图里的大石头,非常牢固,我弯腰想去灌水,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儿。
太阳当空照,日光很烈,山涧里的泉水十分清澈,一眼望下去能见底,偶尔还会看到几条小鱼。
水都是从上往下流动的,乍看起来不深,据我估计大概只到我的小腿肚。
水流的速度也不快,画画的水商也悦耳,让人心旷神怡。
我用的水壶是行军壶,我装好了水想知道它有没有满,一低头,余光正好扫到水里有个东西很快的从我面前游走。
可能连一秒钟都没有,我只看到了痕迹,还有水波。
也许是先前又见到一具尸体,让我起了疑心,我本能的想远离山泉,可就在我走的档口,我感觉自己走不动了,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拽住了我的腿!
这时候我在想用力来不及了,一个猛子头朝下栽到了水里,我立即闭了口气儿,哐当,整个人被水淹没。
幸好我往水里倒的时候还用手护了一下头,否则脑袋肯定会撞在石头上,即使这样还是被擦到,手被划出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