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又是剧烈的一声!
有人在踹门,还有人在讲话,又是我听不懂的方言,紧接着“砰砰砰”又是连续的两声枪响。
咋回事儿,开始拍港片儿了?!我大气不敢说,小心的从缸子里出来,想从缝中看看外面的情况。
结果路过角落,那里还摆着一杆猎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勇气,把猎枪握在手里。
我还是等会儿碰这种东西,以前就在电视上见过,我们村子只有个小山头,根本没有猎户。
外面的人是谁,我第一反应是王洋,难道他是知道我自己在所以专门挑这个时候来?那不就撕破脸了吗!
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整这一出了?
大脑飞速运转,我想不出所以然,外面的动静越来越恐怖,感觉门马上就抵挡不住了。
我搬凳子搬桌子堵住门,过程难免会发出声音,门外的人听见了,想要破开门的动作更加剧烈。
“小兄弟,你开开门!”
果然是王洋!
只是方言味儿不浓,还带着一股奇怪的腔调,就和捏着脖子讲话似的。
他叫我名字,我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他顿时气急败坏,“王木林,你在里面待不了多长时间!”
居然指名道姓,但我还是没说话,外面只有王洋在喋喋不休。
“没人会来救你,孟晓生也丢下你走了吧!”
“该死的,怎么打不开!”
我不相信王洋说的话,也不想听他讲话,捂着耳朵坐回水缸,但没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吹口哨,“你不出来是吧,我进不去就让你自己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又听到两声口哨,挺有节奏的,忽快忽慢,不一会儿,我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人也有些打不起精神。
这种感觉……该不会真的是王洋给我下的咒!
……木柴燃烧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我整个人暖烘烘的,在水里,感觉浑身舒畅。
“醒了就睁开眼睛。”
光头在说话,但我还没睁眼,一块沾了水的布甩到我脸上,“擦擦脸。”
布是凉的,冻的我整个人一个哆嗦,瞬间就清醒了。
我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奇怪。
我现在被架在床上,抬高了两条腿,上半身被绳子固定住,动弹不得。
光头正在用镊子专心的在我腿上弄来弄去,似乎已经到了收尾,我整个人都有点懵逼,昨天睡了一天,今天也是?
我立即去看窗户,庆幸外面天还是亮的。
嗓子疼,非常干,有些说不出话,我咽了几口唾沫,想到了先前的来龙去脉。
“你……”
“嗓子难受就别说话,你果然是个麻烦。”
病秧子要是不说话,我都没发现他在!
这人存在感好低!
说起来我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人了,一抬头,就见他脸上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狼狈。
难不成这两天病殃子去和人打架了?我理清自己的思绪,慢慢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扭头看向门口,有枪眼儿的痕迹,果然王洋带人过来不是在做梦。
“他们已经走了。”
病秧子知道我在想什么,主动开口。
我抿了抿嘴,余光看向周围,一地狼藉,几乎屋子里能碎的东西都碎了,难不成在我昏迷期间,他们和王洋打了一架不成?
这样想着我也就问了,光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仿佛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生硬的转移话题。
“我们节约时间,虫卵去除干净后,我就送你下山。”
“你们两个图什么,我和你们非亲非故的,干这么多事儿,总要有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