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围成一桌坐在一块儿,才坐下,长辈就开始说方言,语速还特别快,根本听不懂说什么,还好有王洋给我们翻译,内容就是关于手上的这碗饭。
他们是土生土长的雾山人,这里常年不会出现外来人,可一旦有外来客,想在这里过夜,按照他们的习俗,就需要吃掉这碗饭。
吃饭也有讲究,男人能吃,女人不用吃,小孩老人也不用吃,我和孟晓生一人一碗,米饭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这饭就是名字听着吓人,其实没啥。”王洋说他昨天已经吃了,让我们赶快动筷子。
活人死头,从面上看,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说法,我端着它就和烫手山芋似的,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其实手里的碗很小,里面装的量大概我三四口就能解决,要是王洋不提前和我说,或许我就吃了。
“这饭一定要吃,不吃不行?”
王洋点头,长辈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段话,他给我翻译说:“你别听名字吓人,其实就是个习俗,这也没什么,要是不吃,他一定会把你们赶出去,本来你们昨天就要吃的,不过一个睡死了,一个昏了,今天可逃不过去。”
他苦口婆心的说,我却还是没有动,什么东西沾上了死字,都会莫名的让人忌讳,王洋说的轻描淡写,可我却不能轻描淡写的听。
孟晓生从进门就没开过口,我一扭头,就见他正盯着那碗米饭,神色似乎是有所发现,抬头对上我的视线,还冲我使了个眼色,他有话要说!
“这样吧,我回来吃,先去洗个手。”
我找了个借口,去外面打水洗手,过一会儿孟晓生也出来了,我问他有什么发现。
孟晓生紧张的眉头还是没松开,甚至出来后还小心的往石头屋撇了两眼,确定不会有人出来后,才悄悄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你娘的,这种事可不好开玩笑!”我吸了口气,赶紧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冷静。
孟晓生示意我动静小点,无语道:“你觉得我像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叶老弟,你是没发现,可我发现了,那个颜色和气味儿,绝对错不了,一定是!”
说完他又想了想,又开口:“那一桌子饭也不太对劲儿,你觉不觉得颜色太鲜艳了?”
我回忆了回忆,是有这么回事儿。
“反正那一桌子我们都不能吃,吃了肯定要出事。”
我立即抖了个机灵,问孟晓生不吃怎么办,这里的人可都要吃,不吃就不能住,眼瞅着天快黑了,难不成真的要在深山老林里过一夜?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孟晓生也没想出办法,他只说那一桌子饭都不能动。
“怪不得取这样的名字,还说是习俗。”
我啧啧了两下,这种饭要是吃下去,估计半条命就没了,那还不如去外面过一晚呢。
突然有这种事儿,我和孟晓生都没准备,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王洋这时喊我们进去,说再不吃饭就凉了。
“没办法,叶老弟,咱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和孟晓生走了进去,心里还在想着对策,同时我有点庆幸,要不是有孟晓生的存在,我绝对不会发现这饭里居然有……骨灰!
或者说,那一桌子,都是用死人做的饭!
他们让我们吃的,是一把死人饭!吃下去绝对没有活头!
我想不出来什么地方有这样的习俗,吃掺杂着骨灰的米饭?
吃死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