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
我跟孟晓生几乎同时一愣,转头看向王洋,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不过,这时候王洋似乎想到了什么禁忌似的,没再继续说下去。
问了也不说,而是直接起身,说继续赶路。
“叶老弟,我看这位兄弟,好像瞒着事儿啊。”
孟晓生凑到我耳根前,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岂会看不出来王洋有事瞒着,可人家不说,我们也拿人家没法子。
只能看等会儿能不能套出点什么了。
王洋没有注意到我们在后面嘀嘀咕咕,继续在前面领路。
身边的树木都长的高,个个年头都不短,越往深处走越茂密。
大中午头阳光充足,可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只能见到从树叶的间隙落下来的阳光。
我和孟晓生对户外活动没什么太多经验,尤其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好盲目的让王阳带我们走。
很快,连东南西北我都分不清了。
我忍不住问了王洋几次,会不会有带错路的可能?
也许是被我问烦了,他拍着胸脯保证道:“我王洋带路,就从没出过错儿!”
“从小,我就和我老爹来山上打猎,爬过的山不比比走过的路少!山上,我门儿清!”
王洋一边说话,一边起了兴趣,和我们讲打猎的趣事。
“你们外乡人,可能不知道,这山里啊,有不少东西能打,野兔,山鸡,走地蛇,可多了,小时候我还听到过虎叫!”
“不过你们也别怕,咱这是白天,没啥危险,就提防着点虫子。”
他这样一说,我又往身上抹了不少药油。
孟晓生还怼了我一句“娇气”。
中途王洋几次想下山,笃定如今山上不可能有人住,说我们肯定是找错了地方。
我心思犹疑,但一想到赵荷现在是我仅有的一点线索,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王洋见我们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拿了钱,自然得将事办妥当。
当地人叫它雾山不是没有道理的。
深处都是雾,能见度很低,范围大概在两三米,远了就看不到了。
幸好我准备了手电,只是我没想到,大中午就会有这种情况。
手电筒只准备了两个,撑三四个小时不是问题。
用王洋的话来说,我们已经快走了半个山头,期间没遇到危险,有药油的存在,也没有虫子。
只是,我忘了有一个词儿叫乐极生悲!
危险发生在一瞬间,在我和王洋侃大山的时候,孟晓生失足掉进了坑里,或者说他掉进了陷阱里。
陷阱是个长有一米的洞,深度有三四米,大概是因为前阵子下过雨,泥土很软,几乎察觉不到有任何不对劲。
要不是孟晓生掉了下去,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正站在陷阱的边缘,只要在往旁边走一步,恐怕我就要和作伴了。
王洋走过来看了看,说这个陷阱是新的,应该才布置没多久,两边的土都是刚翻出来的。
我举着手电筒往下照,边照边喊孟晓生的名字,陷阱都出现了回声,果然挖的挺深。
孟晓生说他左边的胳膊可能骨折了,脚腕也扭到了。
其他的身上只有被刮蹭出来的伤口,不碍事。
我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把他拉上来,王洋就从自己的包里找出了绳子,绳子有个5米长,让我合力把孟晓生拉上来。
陷阱深,两边的土质又软,拉人要一气呵成,不能磨叽,否则稍不留神,可能让两边的土都往下灌。
到时候,陷阱里的孟晓生,很有可能被活埋。
也就是说,要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