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妮妮便也感动地点点头,转而说起今天前来的另一个目的,“对了,这个月20号是沈爷爷80大寿,云深为了让他高兴,且趁机与生意上的伙伴联络感情,准备给他举办一个宴席,你和孩子们都去去吧,云深说爷爷很想念你,知道你回来了,多次想约你见面,可又不好给你打电话。”
舒筱立即想起那个和蔼可亲、当年处处维护她的老人。
“云深还说,韩希后天刚好带老婆、女儿回国探亲,也在邀请之列。”张妮妮稍顿,语气转为意味深长,“筱,我希望你能去,不管你和沈逸钧接下来会怎样,乐乐和熙熙终究是沈爷爷的子孙,有两个曾孙子陪他过生日,我想这会是他今年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考虑一下吧,我先跟承隽谈谈!”舒筱便也呐呐地说。
“嗯,希望你到时给我的是一个好消息!你等下要开会了是吗?我也回公司忙,保持电话联系!”张妮妮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
“好,保持联系。”舒筱也立即和她抱在一起,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
随着张妮妮妮的离去,室内再度安静下来,舒筱回到座位上,却不是工作,而不知所思地发着呆。
稍后,从手袋里取出一枚戒指。zx。r
这枚钻戒,款式并没特别之处,却给她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独特感受,只因为,里面凝聚着他浓浓的爱意与情意。
尽管他口头上说让自己决定,但她清楚他心里其实时刻等待期盼着自己的回复。
这些年来,无论做什么,他从不要求过自己,这样的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毕竟,有些时候,当自己处于彷徨和混乱,就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做决定,而这个人,正是他呀!
“嘟——嘟——”
响亮的电话铃声将舒筱从沉思中惊醒。
接通之后,听到丁森热情的嗓音。
“丁森,你一切都好吧?”上次她还没尽地主之谊,他就急匆匆走了,只在电话中跟她告别,说是家里有急事要他回去处理。
“嗯,事情总算都弄好了!”丁森低沉的嗓音逐渐透出一股歉意,“筱,对不起,我要为我上次的匆忙离别郑重向你道歉!”
“呃,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可惜那次帮不到你!对了,那个垃圾还处处跟你们做对吗?”
舒筱先是一怔,随即谎称道,“没,没有。那次临时放弃后,他再也没有动静,我们公司的经营已经恢复了正常。”
“算他识相。要是他再敢找你们麻烦,记得随时告诉我。这下我可以毫无顾虑地跟他战一回!”丁森的语气充满浓浓的愤怒。
“好,我知道了!”舒筱说罢将话题转到其他方面,两人继续闲聊一会才收线。
看着小巧精致的手机,她美丽的容颜再次爬上片片思云,耳边不停回响着丁森刚刚痛骂沈逸钧的某个词。
垃圾!
似乎除了乐乐,没人对他好言称呼过。
是啊,一个卑鄙无耻、龌龊变态、冷血残暴的魔鬼,她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不能再与他有上任何牵扯!
这天下午,沈逸钧与顾明盛共聚在他那间尽显庄重与尊荣的办公室里,却并非商讨公事,而是讨论买什么生日礼物。
原来,顾明盛今天上午“不经意”地向沈逸钧汇报说云深即将宴请同行伙伴为沈老爷子庆祝80大寿,还“自言自语”地揣测舒筱小姐可能会带熙熙和乐乐参加。
所以,今天下午,明盛于是如愿接到沈逸钧安排的新任务——想想应该给老爷子送什么生日礼物,就连明昌也参与了,三人足足讨论了半个小时,依然得不出结果。
“总裁,其实我觉得礼物是其次,您人到了就是给老爷子最好最大的礼!”顾明昌打破沉默。
“大哥说得不错,到时总裁去到会场亲自为老爷子捧上一支特别订做的毛笔,说不定老爷子会当场感动流涕呢!”顾明盛附和道。
跟随沈逸钧这么久,他发现除了舒筱小姐的事,这次可谓沈逸钧对第二个人表现出紧张,由此可见沈逸钧对老爷子并非表面上那么仇恨和愤怒。他不由更希望两人能趁此机会修补关系,毕竟他真的不想沈逸钧永远怀着仇恨过日子。
沈逸钧幽潭似的黑眸仍然诡诡闪烁,半响后终于做出决定,“好,那就这么办!”
顾明盛逮住这个难得的好时机,顺势问出曾经问过无数次却皆得不到答案的疑惑,“对了总裁,您能否告诉我们,当年为什么要在婚礼上那样对待舒筱小姐,她到底做过啥事激怒了您?您这般报复?”
明昌即便不语,可也满眼期待,他虽不像弟弟那样对舒筱暗生爱慕,但也很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惜,沈逸钧还是只字不提,俊颜即时一冷,开始下遣令,“你们手头上的工作都忙完了?那我再找找,看还有什么可以安排给你们。”
说罢,高大的身躯绕过办公桌回到黑皮大椅上,真的开始翻阅起文件来。
明昌兄弟见状,齐齐耸肩给彼此一个安慰和无奈的眼神,人也跟着站起,异口同声道:“总裁,我忽然想起矿山合约有些地方还需修订,我们先出去了!”
看着他们一缕烟似地闪得飞快,沈逸钧唇角微微扬起,然后再次埋首案前,思绪回到大家刚才提及的某个问题上,脑海随着闪现出过去多时的某些画面,渐渐的,脸上笑容消失,恢复以往的深沉冰冷。
日夜穿梭,老爷子的生日很快到来。
沈家老宅,欢声笑语充斥着美丽的花园,正彰显着今晚是一个个欢庆兴奋的夜晚!
小桥流水那里,画面更是格外温馨和亲切。
时隔五年,她终于再次见到了韩希,尽管物是人非,可那些回忆却是永恒地印刻在脑海深处,只需轻轻一想,就像播放电影般涌现出来,伴随着深深的伤感,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