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莲一愣,回答,“那当然,你的归宿就是阿隽,你的未来会很幸福,这是老天爷赐给你,弥补你的!”
“要是人家不要我呢?那单身会不会是个更好的选择?”舒筱呢喃。
“嗯?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舒筱低头,继续失神地看着贝壳项链。
吴秀莲看在眼中,愁在心里。
感情的事,不是局外人能说得清,只能让女儿亲自去抉择,但愿这次的抉择是最合理也是最后的一个抉择!
彼此沉默了一阵,吴秀莲道,“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早去医院看阿隽,他刚醒,很多事情要忙。”
舒筱视线从项链中抽离,对母亲颌首,“嗯,妈您也早点睡。”
母亲离去后,舒筱继续对着项链发了一会呆,然后走出卧室,来到隔壁的儿童房。
她蹲在床前,慈爱地看着床上酣然大睡的小人儿,看着看着,忽然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妈咪,您还没睡吗?”突然醒来的熙熙看到母亲出现,略感惊讶。
舒筱望着他与年龄不相符和的稳重模样,道,“熙熙,能陪妈咪说说话吗?”
熙熙又是一阵诧异,但也答应了。跳下床,牵着舒筱的手,来到阳台。ap。zx。r
母子俩并排坐在吊椅上,舒筱轻摇着吊椅上的绳子,仰望寂静的星空,低吟道,“熙熙,你有没有觉得妈妈很坏?”
熙熙不语,看着她。
舒筱继续道,“还记得你上次被炸弹绑住,你对大家说过的话吗?”
“嗯!”
“在熙熙心目中,承隽爸爸永远都是爸爸?如果他不再是你和乐乐的爸爸,你们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甚至……”
“妈妈,您要嫁给别人?你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熙熙打断舒筱的话,竟然本能地想到这个可能性,还称呼亲生父亲为“那个男人”
舒筱一怔,随即摇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样问?”熙熙道。
舒筱默默看着他,即便他很早熟,却仍脱不掉小孩子天生的纯真,故她真的不忍心把大人之间的瓜葛告诉他。
然而,除了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诉说,这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让她总会不由自主地对他解析自己的内心。
舒筱轻轻搂住他的头,推向自己的肩膀,让他小身体依偎在胸前。
彼此不再吭声,后来熙熙抵不住困意,才沉沉睡去了。
舒筱紧紧搂着他,彻夜不眠。
大概是睡得不舒服吧,第二天,熙熙比平时早起,看到母亲似乎一宿不眠,关切问,“妈咪,您昨晚都没有睡觉吗?”
“有,妈妈刚醒。”舒筱撒谎,低头在他额前轻吻了一下。
熙熙听罢,放下心来,然后道,“妈咪,您的脚一定很酸很麻,来,我帮你揉揉。”
转眼间他便跑到舒筱跟前,小手事不宜迟地在她腿上按摩起来。
舒筱感动,眼里泪光闪闪。
过了十几分钟,她们回到屋内。
这时吴秀莲从厨房出来,忍不住愕了一下,但也不做追问,对舒筱道,“早餐弄好了,你趁热吃,阿隽的粥我也煮了,你先带去医院,早点去,阿隽醒的话可以看到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回来,我到时一起带去。”
秦雪柔点头,给母亲一个无声的感激。
当她来到医院,凌承隽还在睡,她遣退护士,坐在平时那个椅子上,静静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