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恢复安静,张莉华冷冷地盯着门口,满面沉思。
这个舒筱,果然不能小看,刚才她虽没明说,但分明就是在暗示和威胁自己。难道她知道一些事?但真知道的话,不可能这么镇定。
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心意!
呸!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那两个小野种的真实身份,他们根本就是沈家的孽种,是那短命鬼沈逸钧的。
这种情况下来参加葬礼,无非是想来分家产。
不过,她休想!
别说沈逸钧那短命鬼已经死了,就算还在世,也未必能分到一杯羹,依照老头子对沈逸钧的恨意和失望,遗嘱上根本不会有他的名字出现,而他的孽种,自然也休想得到半点好处!
“叩——叩——”
外面响起敲门声,中断了张莉华的思绪。
她一边调整好神色,一边淡声应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走进一名30多岁的男人,长相还算可以,骨架魁梧高大,最出色的地方是那双桃花眼,此刻风情四射,嘴里发出一声“华姐”。
“什么事?”张莉华语气淡淡。
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关切道,“华姐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张莉华不回答,只是盯着他。
男子见状不由更加纳闷,索性走到她跟前,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低沉的嗓音更温柔,“华姐你说过小新是你最信任的人,也是最能够帮你排难解忧的人,小新已帮你做过那么多事,难道还不足以信任吗?看着你被困扰,我很心痛,真的很想帮忙!”
对于他的亲密举动,张莉华并没感觉不自在,静静享受着,显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受到他的亲密。
“华姐——”男子细长的手指已抚上张莉华的脸庞。
张莉华看着他眼中发出的疼惜,感受着他手中传来的呵护,终不再踌躇,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他。
小新听后,面色也变得凝重,“你联系过律师了吗?”
张莉华点头,“我昨天找过那个冯律师,他说死老头半年前就叫他重新拟定了一份遗嘱,不过目前相关人员未齐,暂时不能公布。”
“那他有没有说到底都有谁?有没有说具体几时会公布?”小新桃花眼上的一对浓眉,皱紧。
“没有!他每次回答都是避重就轻,根本就是不想多加透露。”
“相关人员,除了云深和你,还有谁?难道是沈逸钧?虽然你总说老头子对他已经失望,但毕竟血浓于水……”小新说着忽然一拍大腿,“一定是了!沈逸钧并没对外公布他的死讯,律师也就不知道他死了。华姐,要不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律师?”
张莉华却摇头,“我现在担心的是那对小野种!老头子可能已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小新恍然大悟,“刚才舒筱忽然提及遗产,难道是律师已通知她?她执意带儿子参加葬礼,是想借此诏告两个野种的身份,好让她日后继承遗产名正义顺。她说是帮沈云深问,其实是帮她自己问!好了,既然我们都知道了,那现在要做的就是别让那女人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