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血气翻滚,浑身上下如针刺。
他也想到了那天,看到夜梓禹毒发时候的模样。
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
而怀里的小女人,身体又小又轻,身子骨纤细柔嫩,是怎么承受那日复一日的毒素的?
封城熠抱着夜初棠进入宽大的浴缸里,水蔓延到他胸膛的位置。
他让夜初棠枕在他的肩上,他从身后环住她。
明明是十分暧昧的动作,可此刻封城熠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
他在想,夜初棠中毒会不会疼?
这些年时刻被死亡阴影笼罩,会不会害怕?
一个人面对毒素的时候,会不会绝望?
他微微收紧手臂,唇。瓣落在夜初棠的侧脸上:
“棠棠,我以后会保护好你。
”
虽然她有很多小秘密还不愿意讲,可是,未来很长,他会让她感受到安全和信任。
浴室里安安静静,夜初棠的辫子飘在水里,挠得封城熠有些痒。
他望着她因为编了很多辫子而不平整的后脑勺,决定把夜初棠的辫子给拆了,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然而很快,封城熠就发现,太难了。
他拆得了炸药、松得了绳索死结,却不会拆女人的辫子。
尤其是,不小心扯断夜初棠两根头发后,封城熠有些不知所措。
他懊恼地看了一眼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辫子,想复原,又复原不回去。
第一次在这样的问题上遇到难事,封城熠也无人可请教,只能勉强用洗发水,帮夜初棠洗了头发。
将人抱出浴缸,用大毛巾裹住,封城熠打开吹风机,给夜初棠吹头发。
他突然想到那几天夜初棠不在家的时候,他也帮夜听栀吹过。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头发都很软,扫在指间,微痒。
没有攻击力的夜初棠那里都是软软的,就像宝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