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坐在石阶上,垂头丧气的,好不可怜。
慕清锦正好经过,见他这个样子,问道:“朱叔,你这是怎么了?”
朱大夫‘啊’了一声,站起来说道:“遇见了一个难缠的病例,不好治,正在伤脑筋。”
怎么治童氏的心软之症?真的太急了,太伤脑筋了。
“这种事情我也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伤脑筋了。你要是实在想不到,可以去走访走访同行,向别人请教一下。”慕清锦提议。
“好,”朱大夫点头:“对了,刚才我给你男人把了脉,他的体内的确有余毒,不过不严重,慢慢就排出来了。”
“多谢朱叔。”
陆颉刚带着手下的人去查了粮税的事情,回到县衙时,心腹跑过来对他说新任县令到了,让所有人去见个面。
“什么时候到的?”陆颉问。
“差不多两个时辰了。主簿,你刚走新大人便到了,只怕是有人故意把你支走的,就是为了让你在大人面前落下一个不尊上峰的名声。”
“我现在就过去。”
刚走近秦县令平日看公文的书堂,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谈话声,时而严肃,时而带笑,可见聊得正兴起。
“大人,陆主簿到了。”一名仆从进去通传。
“快请。”说话的声音不曾听过,应该是那位新县令。n
陆颉走进去,听见那新县令说道:“早就听闻这位陆主簿是个得力的人儿,今日可得好生见见。”
“见过大人。”陆颉垂头行礼。
“陆主簿,这位是新任县令周大人。”秦县令说道:“本官走后,你可得全力辅助周大人。”
“属下定当全力以赴。”陆颉说道:“见过周大人。”
周大人摸着胡子,笑呵呵地说道:“年轻有为啊!沪北城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到处都是有才之士。”
“大人过奖。”陆颉说道。
“今日给周大人接风,也为秦大人送行,咱们在酒楼定了几桌,两位大人可得赏脸啊!”陈县丞说道。
陆颉打量着说话的周大人。此人六十几岁,头发花白,眼睛浑浊,再看他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园。慕清锦亲自从集市买了些补品回来,打算给陆颉好生补补身体。可是陆知谦送信过来,说是新县令到了,他得留下来应酬,无法回家用饭。
“知谦。”慕清锦叫住陆知谦。
“夫人。”
“这是我煲了两个时辰的汤,你先喝一碗,等会儿再给你家老爷送一碗过去。”慕清锦说道:“趁没人的时候让他喝下,免得又喝一肚子酒回来。”
“夫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老爷的。”陆知谦说道。
酒楼里,众同僚在那里恭贺秦县令升为秦知县,不过他要任职的地方离这里挺远的,这次分开,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周大人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众人习惯了溜须拍马,各种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窜出来。
“老爷,夫人煲的汤,趁没人喝了吧!”陆知谦把水壶里的汤倒进碗里。
陆颉淡笑:“她可有生气?”